设置

关灯

五一、姬四犯禁泥沙入海宋珩瞋目水溅滚油

第(2/4)节
都是成对儿的。她从小就像男孩子一样文静,喜欢做这些小东小西,送他一个,送老家主一个。闻孟郎会替他认真收好,每天拿出来擦擦,再摆回架子上。

    “百战舌锋少年狂,避武妇,惊文娘,欲填沟壑,搅淘百尺浪。”宋珩正阅读的是佛多现二神足力降龙女的故事,想求个宁静,却放不下定王,索性长叹一声,把书一扬,两手迭在腹上。救生佛多以神通羞辱龙王姊妹,谴责二龙过去作鄙恶业,乃至堕畜生道中,受斯恶报。后来更作猛毒心,杀害有情,因此堕落地狱,更无转世之处。只有皈依慈姆,受五学处,至尽形寿不复杀生,方能解脱恶报,永坐莲台。

    清风宛若涟漪,吹起正堂的白帷帐,陈列博古架上的皮影簌簌作响。躺了一会儿,宋珩觉得困倦,翻身把脸埋进方姓怀里。她一有动作,闻孟郎就惊醒过来,待她躺好,才又趴下去,将她的双腿往怀里拢了些,心安理得地闭上眼。千金喜欢她的小狗,吃住总在一起。阳光穿透混沌的雾霭,照进这小小的偏安一隅,然而浓郁的阴影仍然覆盖着目力所及的穹顶,看不见太阳,只有朦胧的天光。

    很长一段时间,宋子佩都没有再做梦了。方姓变回从前那副温柔又熨贴的模样,无微不至地照料她。曾几何时,光风冉冉菲菲,她和母亲年轻的继室一起荡秋千。时逢日晡,艳阳高照,她仰着脸去看方姓琥珀色的眼瞳,说‘等我长大了,叔叔就配给我好不好?我想要叔叔给我当正夫。’方姓并没有认真听她说话,只是笑,手里捏着一枝山栀子,浓郁的香气很快就使人失去分辨层次的能力,红艳的栀子果酸极,通常用来染色。

    她那时还不懂得女男间的事,不明白母亲的部分财产不能为女儿所继承,更不知道方姓是个不守本分的贼淫夫,染坊的少当家只不过是送了他一捧花,说‘栀子同心好赠人’,就轻而易举地将他勾到手。比起悔恨和恼怒,宋珩更多的是感到耻辱。她出身于书香门第,衣冠之家,却为这样的迷障所蛊惑,所诱骗。彼时她是那样稚嫩,方姓竟将她的依赖和眷爱化作利剑来伤害她。傍晚殷盛祥和的夕阳成为她人生中最灰败的时刻,方姓站在仪门前冷淡地望着她,在听闻母亲的死讯之后面无动容,也没有派人去本家报丧,只是‘哦’了一声,说‘把这个小蹄子轰走。’

    那一刻宋珩真切地感到自己内心有一处塌陷了。黄昏风雨黑如磐,别他不知何处去?那之后她仍然不死心地回去找过方姓,踮着脚吃力地叩动门环,再也没有人来应她。宋珩不能接受自己的人生中存在这样的过往,她不能容忍方姓偏离她脑海中慈父贤夫的形象。

    千金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甚至能看见汩汩流动的血管。她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躺在他大腿上,温热的呼吸隔着布料烘烤着他的小腹,两手搂抱着他的腰,发凉的掌心探入衣衫,紧贴着他的皮肤。仔细看她的模样,其实和幼时并无太大的改变,眉睫仍然很淡,悬胆与口唇丰腴且正。她的指尖时而蹭到后腰,这让方姓感到煎熬,他的目光落在厅堂,视线在空气中找了个虚无的焦点,屋内的空气逐渐变得燥热,炭火焚烧时发出的细碎声响也被放大。千金似乎睡得很熟,方姓瞥了她一眼,微微弯下腰,往后挪动身体。

    “动什么?”

    腿上忽然一轻,千金毫无征兆地醒来,撑着身子缓慢地坐起来,黑发顺着肩头奔涌而下。方姓身子僵直,还未来得及掩饰,手腕已经被一把攥住。“父亲,您在做什么?”千金的视线落在他下腹,隔着布料已能看出凸起的轮廓。良久,千金侧过脸从发丝的缝隙间瞧着他,嫌恶地皱着眉道“一起邪淫念,则生平极不欲为者,皆不难为。万恶淫为首,您为什么就不明白?”

    她又露出那样的神情了,双眸中凝结尺厚的冰壁,这让方姓下意识地回想起疼痛,感到极深的畏惧,然而身体的反应却和内心的想法背道而驰。

    “父亲,您之前就跟外头的野女人姘在一起,家丑不宜外扬,我姑息您。为什么您心里永远都有那样污浊的念头,永远都管不住自己?我还在您腿上躺着呢。”千金松开他的手,坐直
第(2/4)节
推荐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