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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五十八

第(5/8)节
再醒来后,已是大白日了。

    房内亮晃晃的,满室烘烘的热气,我拉高被子捂住脸,恍惚的赖了一会儿,才想起一件事儿。

    我拉下被子,翻过了身…

    床侧空无一人。

    咦,没人?

    但怎么…唔…印象里,是同傅宁抒睡在一块儿的,然后…

    我撑坐起来,困惑的看了看自个儿的手,有点儿不解的歪了歪脑袋。正想着,就瞥见门被推了开。

    进来的就是傅宁抒,他衣着平整,头发也是梳理的整齐,手上端着了个木盘。他看见我坐起来,有点儿一怔,然后才把门给关好了。

    「醒了正好。」傅宁抒边说,边走至桌前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然后又走近过来,对着我微微低身,伸出手覆到我的额头,「看来,没再烧了。」

    说完,他缩回手,站直了身体走回桌前,拿起木盘上的一只碗,又转身走来,就坐到了床边。

    「先喝了这个。」

    我瞧了一眼被递上来的冒着微微热气的碗,然后困惑的看向他。

    傅宁抒开口,温和的说:「虽然现在是退热了,可体内仍旧虚寒,这汤药有袪寒作用,对你有帮助。」

    我懵懵地点头,伸手去接过来,忍着苦味儿,慢慢的喝了。这中间,傅宁抒一直坐着,等我喝好之后,又接过碗才起身。

    我以为他要走了,急忙喊:「先生…」

    出口的声音嘶哑得很,喉咙更像是被刀割了一样的痛,我先怔了一下,才难受的咳起来。

    「喝点儿水。」傅宁抒又过来坐到床边,手上换拿了杯水。

    我接来,赶紧的喝了一口,才感觉好一点儿,又把剩下的水喝完,才咕噥道:「…好难受。」

    「病了当然会难受了。」傅宁抒说,伸手往我头上摸了一下,拿走杯子后问道:「饿了么?」

    我摇了摇头,不禁打了个呵欠。

    「那再多睡一会儿好了。」傅宁抒便道,示意我躺下来,「不过晚点儿起来,就得吃点儿东西才行。」

    我点着头,边躺下往被子里鑽。

    头一沾到枕上,神思就又恍惚起来…我闭上眼,听见暖盆里烧炭的声响,还有一点儿细微的别的动静。

    那一点儿别的动静,让人觉得一阵心安…

    没一会儿,我就又沉沉的睡去了。

    一睡就又过了大半天,真正起来吃了东西,已经是晚上了。

    虽然是过年,可因为生病,吃不得太多油腻的东西,所以只能吃点儿清粥,最多就是配个咸味儿的腐乳。那腐乳是徐伯亲製的,做了好几个罈子,保存在厨房最阴凉的角落。

    那晚吃完后,全身黏腻的不行,傅宁抒让徐伯烧水,然后拿到房里,说是外头冷,不好去浴房。

    我一直待在房里,倒没觉得太冷,不过能见到映在窗上的树影,没有停过拍打,拂动个不停。。

    洗完后,再喝了次药,我就又睡下了。

    到隔日,一早就醒了,精神远比昨日要好…我再也躺不住,揭了被子下床找鞋穿,披上袍子就往窗边去。

    一打开窗,就觉到颼颼寒意,外头…白茫茫的一片,枝椏树丛间都覆了一层白色的厚厚的冰。

    我睁大眼睛,雪下得这么深啦?

    背后,门忽地被推开…

    「怎么下床了,还开了窗…」随着这句话,傅宁抒人已经走了来,然后伸出手把窗子拉回来关上。

    我訥然的看了过去,见他微皱了一下眉。

    「先生,我觉得我好了。」我连忙说,「你听,我又有声音啦,也不痛了。」

    傅宁抒又皱了下眉,才开口:「就算不痛了,那也才好一点儿而已。」

    我喔了一声,又看了他,忍不住委屈,嘴里就埋怨:「可我昨儿个已经躺一整天,今天要再躺下去,又会一直病下去。」

    「胡说,多睡多休息,是对身体有益。」傅宁抒好笑道,拉了我回床
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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