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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三十二

第(4/6)节
越听…脑袋越沉,眼皮越重。

    连着几日的午后,都是下雨,时下时停的,风吹来透着一股潮味儿,吹在身上刮人又黏腻。

    想着,我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当然也是偷偷的。

    最近课变得很紧,一点儿馀空都没有…

    不过,我还是会到书库去做事儿,反正在那儿也能温书。若遇到读不通的,还可以直接问通常会在那儿的林子復——虽然回去也有傅宁抒能问,但问到他教得科目,就觉得很不好意思。

    …没办法,听他的课,就是会忍不住想睡。

    其实嘛,史地也不是很无趣儿的,只是他讲课时,声调低低的,却好像比平常说话还轻了一点儿,但不觉得是含糊不清,反而字句清晰…唔,总之,听进耳朵里,就会忍不住想睡。

    不然要比无趣儿,肯定非柳先生莫数,那些规矩不规矩的,听着就头晕脑胀——唔,又忍不住想打呵欠了。

    我忙低头,避开柳先生的目光,跟着瞥向前头右侧的一个空位…

    不知陆唯安怎么样了?

    早上的时候,第一堂课还没完,陆唯安还坐在位子,忽地整个人往一侧歪倒。

    那时讲课的是席夙一,他的动作比坐在陆唯安身边的陈慕平还快,手一捞就扶住了人,陆唯安才没摔到了地上。

    一时之间,大家先是愣住一下,才嘁嘁杂杂起来…

    席夙易发话要我们安静,就抱起陆唯安快步出去。没一会儿,他又回来,可只继续讲课,提都没有提是怎么回事儿。

    等课一完,立即有人出声问,他才说人在休息,暂时没事儿,然后就快步离开了。

    那会儿有几人就说着不如去看看情况…

    我还没想好要不要也去,李易谦就出口拦住,说我别去凑热闹。

    不是凑热闹…我不禁瞪他,跟他说是关心。

    少去给人添堵,他又不理你,李易谦再回了这句。

    我听了,心里着实是堵了一堵,又觉着很颓丧。

    就算过完节,陆唯安同样没怎么理我,虽然说…没见着我就掉头或转开眼儿,可还是一个招呼都没有。

    他又不理你,你理他做甚,李易谦又道。

    他不理我,可我理他的嘛…我闷闷咕噥,得来李易谦一个白眼。

    之后…我还是没跟着去了。若他病了,多人多打扰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但班上有几人真去看了情况——丁驹也在其中,方才上课前回来,就拉着我说,陆唯安人待到墨玉斋那儿了。

    他说那儿是院长专用的休憩之所,不是谁都能进去的,还说陆唯安的爹是丞相,又和院长关係很好,当然可以例外。

    然后说着,他又往旁瞧了瞧,很是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向我凑近了点儿,道出周文生这次中秋后没回来,其实是因为上回那个事儿。

    肯定是这样…他说着就点了点头,再道着周大人怕得罪丞相,才把儿子给关在家里教训。

    …唔,听不懂。我困惑不已,为什么周文生不来,会扯上陆唯安的爹呀?还陆唯安的爹是什么…那个词儿是…

    不过,丁驹一点儿都没给我发问的空隙,就又道着傅先生都不怕么…

    咦?

    丁驹看了我一眼,手伸来把我勾到一边。

    他用压得很低的声音说,书院上下,谁不知道陆唯安是丞相的儿子,傅先生那时居然敢让他向…咳咳,就是道歉。

    这样…他说,根本是不给丞相面子。

    「就这一段——」

    忽地听见柳先生像是交待着什么,就收了书走出去。

    我这才回神,又愣了一愣…

    上完啦?方才柳先生说什么去——我连忙去看李易谦,他像是无言,淡淡的看来一眼。

    「…那个,柳先生是不是说要考试呀?」我有点儿怯怯地开口。

    「——不是考试。」李易谦微沉口气,闔上书后说:「方才讲得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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