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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女传──带雨梨花》花梨番外 上篇

第(2/6)节
只要是和姊姊在一起我都没关係的。」梨花说着说着便吐出了舌头。

    姊姊反而是沉下了脸,用着复杂的神情看着梨花,那没多久便起身,淡淡的说了一句:「或许真是这样……吧。」

    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内心对于眼前那笑脸盈人的梨花感到厌恶,明明她是在这风尘骯脏中与自己最亲近的人,与其说是两人在挣扎,花梨更觉得快被这尘世淹没的是自己,为什么梨花到现在还能露出那样的笑容看待一切?好像一切都与她毫无干係……

    这一切从起跑点就是不平等的,是比什么都更讽刺的,她们来自于同个父母,却成了截然不同的人,说难听点,这两个来自同个厂商的商品不断被比较,而劣质的花梨是个打从出生就注定成为瑕疵品的存在。

    算命师说她命中带煞,命中皆是大兇,这生注定是要如断梗流萍,无处归翔,寡亲、情缘,算命师的一句话让她成了花梨,自幼就是被认定不长寿、没有希望的孩子,也因为这样所以遭到家族成员的漠视,原本准备好要给女儿取名「梨花」这名字,却因为这美好的名字用在这扫把星身上太过浪费,而梨花这名字便被父母颠倒了过来,成了花梨。

    她是不存在的存在,没有人会为她回过首多看她一眼;没有人会记得她是这家中的长女,而她便是从小就身长在这样的环境下,在妹妹来到家中后这状况更是雪上加霜,家中的僕人甚至连花梨的名字都喊不出来,因为没人记得,或许也不会有那特别好心的人回过头去追问她的存在。

    当冬天来临,眾人围绕梨花,有人替她端茶水、有人替她准备厚的棉被,却只有花梨还被遗忘在房间最阴冷的角落,不要说柴木了,她所用的棉被一年四季都是同一条,她所待的房间一年四季更是不曾有更替。

    到了十来岁的时候,花梨的身上开始出现奇异的症状,她的肤色有时候显得有些透明,甚至能直接从皮肤看见潜藏在底下的神经以及血管,更严重的话连骨头都能看见,一开始她也为此震惊,以为自己是生了什么病了,但慢慢的她全身都能化为白骨,有时候「喀嚓」的一声,上半身和下半身就这样脱离了,她无法控制,就连她自己也常常怕得缩在角落发抖。

    身边的人……没有这样的状况,至少她没见过,所以,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

    「只是生病了……对吧?」她不安的摀着自己的双耳,请让一切都过去,请赶紧让这场恶梦过去,至少,这是她一个人的恶梦,请别让其他人看到这一切。

    痛苦、万分的痛苦,当那疼痛每晚都像梦魘爬上她的床,眼窝边疼得像是被上万隻虫子啃咬,全身彷彿被细针穿刺而过,她却只能咬注嘴唇告诉自己要忍耐,即使手脚再痛、身体再冷,也绝对要将这痛苦一次次的往心里吞去。

    ──为什么大家都只围绕着梨花?

    ──为什么我们同样是姊妹却差别如此大?

    她曾经尝试对着镜子露出微笑,像梨花那般──天真烂漫的笑靨,却发现在自己脸上的不过是一阵冰冷,那酸楚楚的感觉让她无法展开笑容,无法对镜子中的自己有任何一丝好感,同样是姊妹这样颠倒的命运又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偏偏不能是梨花,她又懂些什么?在那样阳光下生活的她,可从来不知道这房间里的寒冷是多让人痛苦。

    「姊姊……?」一个幼小的声音从她身旁传来,她猛然一回首,才发现那纯真的双眸正眨巴眨巴的看着自己。

    花梨愣了一会儿,看着那拉门被梨花开出一条缝细,梨花躲在门后面看着自己的姊姊对着镜子哭泣的模样,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为什么偏偏是你?受到世人爱戴的你偏偏假装要来替我舔伤口,以为是相濡以沫,其实你所做的都只是在我伤口上撒更多的盐巴,我却还得忍痛和你说「谢谢。」因为我不如你,所以得忍受这些痛苦吗?

    她是这家族中唯一记得花梨的人、唯一爱着花梨的人,却是花梨最厌恶的人,因为太过于单纯,所以才不会被身边的人左右,不会受到身边的人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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