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子-加色版】(17)
第(3/7)节
,忙改口道:「然则考虑到徐林此番行为,实为友爱手足,罪无可恕,情有可原,故……免其杖刑,判为拘役三个月。」
齐木沉着脸对孟县丞道:「判拘役?不行!不管是让他去干什么,那都是丢我的脸!」
孟县丞道:「齐兄,周班头伤得那么重,不判也不好的。至于拘役,拘不拘,役不役,那还不是在我一句话?到时候管教他什么都不用干,只是待足三个月就成了。」
齐木转过脸,盯着他道:「我说……不行!」
孟县丞吞了口唾沫,又转向花知县,用更凶狠的目光瞪过去。
花知县暗暗叫苦:「这都不行,却要本县怎么判?」
转念一想,又续道:「不过,徐林可以出银自赎,如能出银三两,可免拘役之刑。」
孟县丞急忙看向齐木,齐木傲然一笑:「齐某别的没有,就是有钱,那就赎银吧。呵呵,三两?打发叫花子呢,给他十两!齐某够大方吧?」
这句话,齐木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显然是接受了这个结果,又不想让人认为他还是吃了瘪,所以有意示威。
花知县臊得脸上火辣辣的,却只好当作没听见,咳嗽一声道:「徐林,你可愿交赎银?」
徐林已经听到了齐木的话,把胸一挺,傲然道:「交!我们齐大爷不是都说过了吗?」
他轻蔑地看了眼气得脸都发紫的周班头,笑道:「怎么说这也是本县班头啊,又不是打发叫花子,三两少了些,给他十两好了。」
花知县早已无地自容,强撑着抓起惊堂木一拍,喝道:「徐林当堂交割赎银,便即释放。退堂!」
说罢,也不等皂隶再喊堂威,花知县一转身,便急急闪向座屏后面。
公堂上此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哭的、笑的、骂的、叫嚷的,乱糟糟的好像菜市场。
王主簿摇了摇头,轻轻叹一口气,正想转身离开,突然又站住了。
大堂上,那些色惨淡、傍徨无措的人们忽然也静了一下。
渐渐的,大堂上一片肃静,所有人都发现了一个人,他拄着拐,静静地站在大堂门口,那单薄的身子,就像一座山!周班头望着叶小天,只唤了一声大人,热泪便滚滚而下。
这一刻,他真的失望透了,对知县、对官府、对朝廷。
齐木看着叶小天一声冷笑,顺手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往地上一抛,便得意洋洋地走向大堂门口。
徐林马上像狗一样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只受到花知县一番训斥的祥哥和一众打手也一窝蜂地跟了上去。
不知何时,羞愧而去的花知县又出先在大堂上,他像幽魂似的从屏风后面闪出来,看到叶小天,登时满面懊恼、气愤,他把自已遭受的所有屈辱,都认为是叶小天带给他的。
瞪着叶小天,花知县怒气冲冲地道:「不识时务、不知进退、不知轻重、不知所谓、不知天高地厚!你先在明白,葫县究竟是什么样子啦?被人笑为小丑,你很光彩,是不是?」
「是!」
叶小天很少和上司顶牛,但这一刻,他毫不犹豫,对于触犯他为人处世底线的事,他从不妥协!叶小天拄着拐,一步一步地走上大堂。
郭老丈一家人本想冒雨离去,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拖着一身雨水跟进了大堂。
尽管畏于齐木的威胁,他临阵反水做了降兵,可是他还是想听听叶小天说什么,也许缘于叶小天一直以来的决不妥协的作为,他本能地相信,叶小天不会就这样承认失败。
「我很可笑吗?」
叶小天突然问出一句,没有人回答。
叶小天笑笑,转向落汤鸡似的郭老丈,缓缓地道:「郭老丈,看看你的小孙子,你看着他的眼睛,告诉他,他父亲是病死的!你能不能说出口?」
郭老丈就像被雨淋久了在打摆子,身子不停地哆嗦,根本不敢看孙子一眼。
叶小天又看向那些来做证人的郭徐两家的邻居,一瘸一拐地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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