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的告白(02)
第(2/3)节
行,他吃全素又跟妻分房睡,好久也没做爱了。也好久没拥抱妻的女体,就好像根死了树叶也跟掉光光,那亲密的感觉也消失了。爱情当然亡灭,只剩下名份和彼此的尊重了。怎会再触及爱和欲呢?
反之,事业一旦失败?就强烈的渴恋着爱欲情仇,一切地狱的种子通通復活了!他好像再也无法压抑似的?又找不到发洩的管道?
行声闻道也许可以以断灭为乐?
行佛道就不行了,一定要正视内心的问题。
楞严经的态度就是如此。直心面对自己的一切问题。不再廻避!
——小芳说:「要不要吃宵夜?」
素贞笑着说,伸出玉手直想捏小芬的高挺的希腊鼻子,小芬就在那里躲来躲去,大嘴巴似笑非笑蹺得高高的:
「吃什么宵夜?晚上九点鐘以后,最好什么都别吃?连水也别喝,人才会苗条,身体永保健康。」
「嗯,」
小芬屈服了。那个乖模样叫人好心情起来。
夜游回来,两个女人,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躲到房间去说了。可能非说上一夜不可?何况是第一天刚认识,又是同一阵线的战友。
这个阵地,一下子变成一个家,一个很奇异的家庭,想到甜蜜的家,我竟无法入眠?
我的家被我一反掌,毁了。
还有好多好多被我误了的,错过的东西,以及岁月,我究竟哪里做错了?
可是,我这么去想去自责,又有什么用?只有痛苦得受不了罢啦!
我静下来,不再去想,去分别去搞一些思想上对或不对,是善是恶的问题?
把这些,通通还给山,还给小溪,还给月亮,还给长长的草,还给岁月。如果还有剩下,便是金,是如意,是心中真正的东西。
还到最后竟只剩下窗外的蝉声和窗玻璃上的壁虎叫了!
有一年我才二十一岁,那是个中秋节,小晨与不乖和我带着席子文旦月饼到溪边去赏月。现在事隔三十年的今天,我彷彿听到小溪流到了桥下变成小小小小的小水,小水潺潺,她们快乐的踏水声,正远远传来哩。
恰似近在耳边。
只有我坐在草蓆上,看着明月。一个人呆呆的,只觉好笑,男人好像只是用来壮胆的?
——没什么三小路用?那定是雄雌世界雄性的悲哀。
那年,我像一夲诗集被遗忘在沙滩上。
风频频翻动纸页。
直到午夜,直到黎明,直到永远
此刻,天然的冷气正盈满小屋。
我好像回到古老的年代里去?不知是前世的哪一世?在一个大水湖边的小木屋里过夜,只带着两个心腹爱将和三匹战马,明天就要回中原。征战终于结束了。这可是个好心情。
人好像有了一些,活下去最起码的东西。
自性的,夲心的。
自由的。
自在的。
安全的。
或者?真的必须要有个家!毕竟,
人不能一个人单独的活不去?
必须过群居的生活。
这个结论其实也不好?
也由不得你?
你今天的角色是什么?就得演什么?只好认真的演下去。没二话可说?
再三天,ヌ要回到红尘去打滚了。只是不怕!
不免依依不捨?
田继谦,竹君,以及这座小小灵山。
不知何年何月再相逢?
隐身在大都市里不好受吧?谁晓得!
也没得选择?
乖一点!
比较好受。老头子,一把年纪了。
我猛然惊觉到:我那好不容易还清的心,那颗心,如今又将一大堆不相干的石头、瓦砾,捡捨回来?塞了进去!
心又失去清凉,忽而浊劣,ヌ沉重起来了。
这又何必呢?
先是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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