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屋之春(12)
第(2/3)节
小芬却说:「因为天下任何一个父亲都曾见过自己女儿的身体。」
「喔?」这倒是真话?小女婴时,帮忙洗澡一定看过。
「女儿见到父亲的身体,表示决心代替母亲照料父亲逐渐老去的身体!」
「喔?你这是从哪学来的?」
「我自己想的。」
「为什么这样想?」
「这样一来,好比照了相,有一条法绑住我们父女俩了。」女生荒唐的说。
雷克斯:「你应该再写一本雷克斯计画之研究!」
「为什么?」老伯问。
雷克斯:「很多人看不懂?」
——这当然不妥,为什么不妥?好比心外求法,法执不经心,那是外道邪魔的邪法呀!就像是三十年前的邪教,鸭蛋教,叫信徒,赤裸盘坐,进而控制他们的心。在那个保守的年代,裸体等于卸下了所有的武装如男人控制女人,叫他们乖乖听话。古往今来,歷史上任何一个邪魔外道,莫不是用这种方法绑住信徒的心,用女人绑着男人,也用男人绑住女人。
我心里自有主张,想要以真心去破除小芬的法执,不然生生世世种了此因,以后结出什么恶果来?谁也拿不定!急雨又倾盆而下越下越密集越凶。简直就在
哭嚎不停。
「我的身体怎么样?美不美?我练过健身耶。」小芬用骄傲又严厉的眼光,刻薄的检视我老去的肉身。一点也不害怕,看得十分仔细。当然对于肉体,我也十分自信,毫不畏怯。我是不怕女体的,就笑着反问:
「我的身体如何?」
「比我想像的好?我以为五十岁的老头子,他的肉一定苍白ヌ松驰,长满了黑斑块,起皱纹,肉都死死的,噁心死了,」原来她有这么大,大如山的优越感,才敢做!
「明知如此,为何非看不可?」真是意外的结局?跟我想像的完全不一样?
「嘻,嘻,看了就跑不掉了!」她的意思是用这件事拴住你的灵魂。
「那么怕失去一个老爸?」我笑着问她。
「对。」
「来,抱抱。」不要太大男人主义?不要以为在男女的对决中,男人永远是一个胜利者?小芬得意的提出要求,撒娇ヌ威胁着我,却也刀光利利的逼来。
「不行!长这么大了?」我说。
「偏心,淑英说您还抱她的!」
「这也是真话,」我说:「不过?」
「老爸,抱抱嘛!人家要抱抱!」她祈求着。
我下定决心,守住真心,真心常住。
「来,」我站起来笑着说。
「不!」小芬:「您坐着不要动,我来了,」
我看着小芬灿亮的走过来。这时候她的肉身皆发出柔美的幽光来。我伸出手来迎接她。
她嗯了一声,轻轻的坐在我腿上。双手紧紧的抱住我的背。我也双手抱住她白晰的背。那是一种不分彼此互为一体的感觉。真心交流互摄合而为一的妙觉。徐久,她才幽幽的说:
「我爸走的那年,我才唸小学五年级,我实在无法承受没有了父亲的这个事实?父亲并不是非常疼我?只是他任我撒娇,从不对我疾言厉色?我从小就爱坐在他腿上说话,他对我最好的举动就是塞给我钱,只要他一回家,就偷偷叫住我。小芬来,然后把钱塞在我小手中,说:不要乱花,多存一些些,懂吗?」又说:
「国中换了好几间学校,我和弟弟不得不常跟妈妈搬家,有些债主实在太烦?后来搬到三重埔,那地方比较有人情味,讲义气,债主常被赶出巷口,一堆人堵他骂,就不敢上门来了。一个家,还是要有个男人,有肩膀的男人,才有安全感,很实在很实在的安全感。」小芬说。
「我从国中开始就不大唸书,我爱运动,田径,可是放牛班那票人,比不上你时?就偏偏拿她的爸出来炫,我爸常给我大钞,常拍我屁股,我们父女常拥抱,他的鬍渣子好不刺激,我最喜欢叫他当马骑,」小芬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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