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捌卷 卸罪:Ⅶ. 断裂的手环
第(4/5)节
出带着或甜或酸的淡紫色滋味,散发浓郁香气的葡萄美酒。
月夜下的紫之酒液,是何等地诱人。
只是酒醉,人更醉;这酒紫色虽美,却远不及那片飘扬于天之国度的幻紫薄纱来得高洁贵丽,让人遥望,让人沉迷。
看见徐斐然的脸上流露出慾望与压抑,但再没有作出任何动作,只是紧紧地注视他,徐语辰知道即将发生的一切,已尽在自己的掌握盘算之内。
──其实现在拿出刀子杀死这强暴犯也不错哦?
他饶有趣味地观察对方现在这副可怜模样,暗自冷笑一声。
──乾脆现在把这强暴犯囚禁在这儿,用一辈子的时间去虐待他?
他提起右手,将食指含进口中,慢慢把牙齿咬入指肉。
──甚至乎,把这强暴犯绑在床上,强暴个一千遍、一万遍也绝不成问题喔?
他更用力地咬下去,十秒后抽出食指时,皮肉已冒现血痕。
萧氏药厂的「葡萄酒」果然效力惊人,只是小小的一瓶,渗入几滴,已经让眼前这人的头脑昏昏沉沉,偷偷缩在被窝里自慰了,要是把一整瓶都注进去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徐语辰从口袋里挪出装载淡紫色液体的小瓶,挑起樽盖。
「哥,再多喝吧。」
左手轻扶,瓶子倾斜,酒色的药液已落入徐斐然的口腔内;有一两滴掉了出来,顺延而下,但馀下的,全都填满了喉咙。
徐斐然迟了半拍,眉头深锁,正要吐出来,但徐语辰却一把掩着他的嘴巴,封住他的鼻孔,直至看见徐斐然咳嗽着把酒液硬咽下去,徐语辰才抽开被咳得湿了的手,任由他摀着嘴猛抽气。
「……咳咳!……那、那是什么?」
「嘿嘿,哥你没留心听我说吧。」少年的双眼骨溜溜地转向天花板,故意说得温温吞吞,「那是鲜甜的葡萄酒。」
徐斐然轻摸向自己的胸口,即使脑袋仍未搞清楚什么叫「葡萄酒」,但是胸口所流过残滚的炽热,尤如一堆被火烧过的碎石在乱闯,心脏越跳越急。
也许是致命的毒药吧……。
在那一刻,徐斐然只是闪过一个念头:若是死在弟弟手上,或许是挺不错的事吧。
但是徐语辰没有这种打算。
他忽然爬到床上,换了抱膝姿势坐在徐斐然身旁,安静了几分鐘。接着,他解开了睡衣最上面的钮子,舔着唇看向徐斐然,脸上的笑容竟绽出一丝扭曲:「哥,强暴我吧?」
徐斐然迟滞地睁大双眼,久久不能说话,是听错了?他只觉身体变得比云还要轻,好像会飞翔似的,但同时又像是被金属链子捆锁住,无法展翅。
是药力开始发作吧?
他按着越来越涨的脑袋,甩头,再将精神专注在身旁的少年。
徐语辰的笑容越发怪异,甚至显得狰狞。
宽松睡衣的钮子已然被解开了三颗,缝隙间露出带点汗湿的光亮锁骨,而徐语辰手指的动作仍未停止。
徐斐然挣扎着爬起来,试图压下体内乱窜的情慾:「辰,为什么……?」
徐语辰微微歪头,略长的头发披落肩头,竟有着比从前胜上百倍的媚人姿采。那半瞇的两眼刺出尖锐的寒芒,好似是满溢的恨意,但更似是彻底的疯狂。
「为什么?」他再度伸舌舔唇,「因为共犯死了一个。」
「……共犯?」
「哥,你明明是个人人憎恶的强暴犯,怎么你还能这么光明磊落地过日子,一点儿也不觉得羞耻,还可以天天对我笑呢?」
徐斐然的表情维持着一派的淡然,似乎被弟弟唤作「强暴犯」多少遍,他也不会感到惭愧。
徐语辰将眼睛瞇成一条线。
「所以──哥,你不是很想上了我?继续强暴我吧?」
他悄然将目光从徐斐然的脸上挪开至那两片紫色的羽翼,即使到了现在,纱羽依然被柔和的淡光所环绕,没有一点污垢,好比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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