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他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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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置在武汉全砸了,以免洩漏行踪。
原本三个人分头逃亡,风险比较能分散开,个别逃亡成功的机会也高。可是易军一方面担心季本万不靠谱,二方面自己除了在大连和重庆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信得过的关係,而现在这两个地方几年内是回不去的。逼不得已,三个人成了绑在一起的蚂蚱,虽然不可能像几十年前那般落草为寇,但日子挺不下去的时候,几个人或许还能干些偷鸡摸狗、抢劫越货的勾当唄?
浑浑噩噩地过了两三天,山猪提议去上海,认为躲在人群中好过躲在穷乡僻壤,比较有机会挣到钱。或许也是潜意识作用,躲风头的时候,他总是先想到墨国基,希望他还在上海。再不济,海边让他比较有把握能逃回台湾。
易军听了,也想不出更高明的点子,山猪的关係,是过去他们从来没有用过的,可能相对安全些。所以,三个人立马啟程,向上海转进。
两天后,易军他们站在上海的街头上。大都会就是大都会,那好几天没换洗的衣装、蓬头垢面,只是惹得行走在上海街头衣光履显的人们嗤之以鼻。
尤其是又饿又冻地站在麵店前面,问了价钱之后,下意识地手往裤袋里一兜,可这个动作,让站在门口热情招客的服务员,原本亲切的笑脸,上半部不改,下半部立马嘴角下弯,成了訕笑。
基本上,他们没受过逃难时到位的思想教育,不知道出来混「有钱时要懂得假装,没钱时肯定要包装」。
易军作惯了大爷,哪忍得了这口气?可又不敢生事,那憋屈的,岂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可比拟的?只有把气出在提议来上海的山猪身上。
山猪这几年看尽了世态炎凉,练就了一身的修养,也长了智慧,于是把下半身的那隻眼对着易军,气就让你气吧!反正我被骂的顶多耳朵痒一下,你骂人的可自己悠着点了。
好在,在易军将将要爆发之前,山猪连络上了墨国基。
墨国基扶着已经凉了的拿铁咖啡,听完山猪的叙述,坐在位子上愣了半晌。
心想,「他奶奶的!山猪捅的窟窿可真是一个比一个深!惹祸的档次一次比一次高啊!这叛国罪可不是普通的罪啊!」
「等一等,这两天讯息很多,可没听说要抓易军这一批团伙的消息啊?况且,从台湾和国外来的消息,中央可是专程护送了易军他们的主子离开外国大使馆,转到北京去查办了,摆明了就是要撇开易军主子的主子在重庆的毒手,这不意味着中央是跟重庆方面对着干吗?……恐怕,重庆方面这回儿是自身难保吧?还真有心思来追杀他们吗?」墨国基心理面默默盘算着。
于是,小声地询问山猪,在重庆究竟干了些甚么勾当?
山猪回说:「刚到重庆,哪能有啥表现吶?主子还不敢信任我们,根本进不了核心。第一个月只是叫我们四处逛逛,熟悉地势。过年前也不过干了两件恐吓的活儿,还有一件打断人腿的事儿,根本还来不及犯大案。」
「那易军担心的叛国罪是怎么回事?你们真有涉入?」
「我们可没做过哪些叛国的事儿啊!大概易军是担心跟主子掛上号,不管重庆还是北京,都不会放过我们的。就算我们在重庆干的活儿没啥大不了,没准儿重庆方面不来个硬栽啊?一旦被逮,我们在大连的案底可也不轻松。」
墨国基听山猪这么一说,反而底气增加了不少,但口头上必须「嗯!…嗯!…」保持着赞同的态度。
「也对,小心些准没错。可我觉得你们也别太紧张,如果我没猜错,你们主子这一闹,没过反有功,接下来北京刚好藉势把重庆方面拿下来。重庆方面应该很清楚自己所面临的危机,保自己的命都嫌迟了,哪还有间情来追杀你们这几个虾兵蟹将?重庆没动作,北京哪又知道你们干了那些坏事?还会来逮你们?先别慌!别慌!」
山猪听完墨国基的分析,好像有理,人突然像个洩了气的皮球,摊趴在桌子上。
墨国基知道他们这几天睡没睡的、吃没吃的、躲躲藏藏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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