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4/4)节
非地放在麦片消化饼上面,最后这点子还真是……中西融合。
我头疼的原因倒不是因为味道有多罪大恶极,而是业馀食评家唐家祥操弄起食物来,有一种小孩子的滑稽感。
「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煮过!」我瞧着他小心翼翼切蒜头的逗趣样儿,忍不住想踢爆真相。
「你不要吵我,」他目不转睛盯住那颗小小蒜头,「我五岁就学煮了,煮到现在快三十岁。」
「怎么看起来好像第一天拿菜刀?」
他抗辩:「我切东西的动作就是这样啊,又不是上电视表演,不必耍花招吧!」
你真的……好可爱。我握着啤酒走到他身边,想餵他一口,他别过头叫道:「叫你不要吵我,没听见吗?你不是rofessional的厨师吗,知不知道做菜要专心?thisiscraft!」
是的,你一直都是这么全神贯注地做菜。我怎么会不知道?我笑吟吟地坐在工作檯另一侧,欣赏他的烹飪程序。你知道么,虽然我不记得那是甚么时候,但我确定,从好久好久以前,我就喜欢看你煮菜了。你到底仍是我曾经熟悉的那个傢伙,平日镇定从容,时不时显得挺有智慧的,一进厨房就戇戇傻傻,天大地大都不及那块砧板大。
大功告成,他拎起工作檯上的抹布擦汗。严冬之中,他做这桌阳春宵夜竟做出一额汗,焦虑程度可见一斑。这时他才开了自己的啤酒,二人酒瓶相碰了一下,他一边咕嘟咕嘟地喝,一边比了个手势,示意我开动。
我吃着,说了一句自己都不知用意为何的话:「我怎么觉得,我们以前也这样做过满桌的菜。好像还有个比赛甚么的。」
……曾兆文,你真的要做得这样绝,要把自己无法直面的疮疤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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