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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次振翅:

第(2/3)节
问道:“你是要直接杀出去?外面有数万大军啊!”

    渡鸦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我垂头丧气起来,“我以为你会有什么妙计……”

    渡鸦挠挠头笑了,“你都想不出什么妙计,我怎么能想出来。”

    看着他大黑式的傻笑,我觉得自己被他彻底打败了。

    渡鸦作为守方并没有一味的选择固守城池,将我送出城固然是他出兵与莫青舲直接交战的原因之一,我是我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面对挑战时闪烁的勃勃兴致,我知道他是想与莫青舲一较高下。

    守方迎战的有三万人,都是他亲手挑选出来的勇士,渡鸦抱着我打头阵着实有些不伦不类,但是除了他谁还能保证穿越几万大军把我毫发无伤的送出去呢。

    渡鸦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他充分发挥了山大王的一向作风,不管你说什么,既然你到了山门底下就先揍你一顿的优良传统,渡鸦丝毫没有理会莫军劝降,直接城门打开,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冲了出去。

    莫军到底是正规军队,并没有被渡鸦突然地举动吓到。霎时间,战鼓擂天,旌旗翻飞,杀伐声响彻云霄。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惊到了,身下战马飞驰,只见渡鸦挽过一个剑花,雪白的光影一闪而过,温热的血星星点点的沾了我们的衣摆和皮肤,生命逝去的的呐喊被厮杀声掩盖,我甚至没来的看清被渡鸦斩于马下之人的容貌。

    弥漫了血气的风刮在脸上,我感觉呼吸间都是血的铁锈味,我顾不及寻找军中莫青舲的身影,我只感觉极限的恐惧,我手脚发软,但是抱着我的手像是注了铁水般让我安稳的坐在马上,我惊恐地回头去看他,只觉得那是一个全然陌生的人。

    罗刹,我仿佛看到了一尊黑色的罗刹。一把长剑被他舞得密不透风,剑刃划过之处必有血莲绽放。他只是抿了唇角,连目光都是不卑不亢,仿佛杀戮是一种理所当然的行径,眼尾处甚至带了一丝让人厌恶的悲悯。我盯着他的瞳仁,那里也是安静的令人恐惧,像是一汪永远不会泛起涟漪的镜湖。

    渡鸦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初见他时他智力缺如,像是一只野生的猛兽,危险却纯真,甚至有那么一丝丝的可怜,后来他恢复成了巫马渡鸦,依旧傻乎乎的还爱记仇,从他的影子中依旧能看到大黑的善良单纯,而现在的他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一面,一直被他隐藏在深处的本性,这执掌生死残忍的一面大概是他最不愿意让我看到的部分。我难以想象那日被人辱骂冷眼相待,蹲在药铺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幼犬一般等我来接他的人是眼前这个杀人如麻的家伙。

    像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渡鸦眼眸微转,目光投在了我的身上,目光的交汇只是短短一瞬,而我像是被冰冻住了全身,只觉得四肢冰冷。那是一种兽类的目光,不是捕食前的压抑的兽性,而是对猎物好不留情的杀意,一种嗜血的快意。我脑中一片混乱,觉得如坐针毡,仿佛身后的人会将我剥皮剔骨一般。

    我不知道战斗持续了多久,冲出敌阵的时我竞只觉得摇摇欲坠。身边的三万人勇士,不过只剩下不过三分之一。

    渡鸦松开了我,我脑袋空荡荡的,木然的下马,结果将士递过来的马缰,跃上自己的马,始终不敢看他。

    “惊蝶。”他唤我的名字,踱着马步走过来。

    “我走了啊。”我干巴巴地说。

    “惊蝶……”他抬起我的头强迫的让我去看他满是血污的脸。

    琥珀色的瞳孔像是被洗净了一般恢复了以往,杀戮之心仿佛根本不存在一般。从瞳孔的反光我看到了自己与他别无二致的脏兮兮的脸。

    他从怀中掏出一方干净的帕子,一边帮我把脸上的血迹擦干,一边说道:“我以前怕你不要我了,怕你觉得我不是你喜欢的那个单纯的大黑,我一直在模仿以前的那个自己。”

    这是我从没有听渡鸦讲过的话,我从没想过他会如此顾忌我的感受。

    “我五岁父母便教我杀人的技术,十三岁父母死于暗杀任务,我十五岁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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