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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狼入室埋忧患

第(2/3)节
膝盖。

    “此事是我之错,没想到他偏执至此…”陆宾然边思索边说:“小童说他去书楼,入夜前还看见他在那,料想身上是拿不了什么钱物米粮,人也走不远的。我已派了人去周围民居…”

    “周围的山道口也要守着!”谢令殊叫了谢饶进来吩咐下去。

    他刚躺下不久,外间传话,说陆宾然道君来访。近日里,建康热病突然流行,现在盂兰盆节将至。有朝圣的平民陆续过来建康,不在这之前预防遏制恐会发展成时疫,谢令殊托了陆宾然对比药方,走访医馆,民户等调查。以为发现了蛛丝马迹。

    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告诉自己,师弟逍遥客又逃了!那人于他不仅是帮着自己政敌危害王土的过节,更是他本身心邪,行为举动多有残忍,让他出去,不亚于把一只毒蛇放入人群。

    “郎君!张护军有信!”谢饶刚遣完人去堵了山道口,在大门口发现了护军张峰的快马。看他神色匆匆,忙把人迎进了谢令殊的书房。

    今夜不是他当值,但有驿站来报,侯靖已快踏入江宁县的讯息后便披甲候令了。

    “进了朱雀门了?”谢令殊再叁确认道。门口又来了传话的从侍:“殊郎君!赟郎君已在门口等候!让郎君起了便一同去建康宫!”

    “走。”他朝陆宾然点了个头,来不及说什么,带着张峰谢饶出了门去。路上匆匆束了头发,接过左右拿着的外衫穿上。更深露重,今夜注定不能成眠。

    谢溶久在深院,不得知外界情况。但今夜众人来来往往动静实在不小,远远地见着正堂灯火不灭,心生好奇就让知洗出去打听一下。

    “阿姊,阿姊!溶姊姊!”谢渔含糊的声音从外间传来。她眯着眼睛,意识也是模模糊糊。梦游一般在前面走着,保姆与女侍怕惊了她,亦步亦趋地跟着。

    “啊!”谢溶吓了一跳,她不是已经睡了吗?“你怎么不睡觉?”

    谢渔抽了抽鼻子,带着倦意道:“我梦见发了大水,阿耶阿母回不来了。呜呜呜~”说罢,嘤嘤哭了起来:“我心跳的厉害。”

    谢溶虽未说出来,其实她心中也跳的厉害。徐夫人说郎主加筑了院墙,又屯粮。这个行为在太平盛世根本不能够出现。再接今夜辗转难眠,耳边总是幻听地震屋摇,心中烦闷。

    她搂过谢渔:“没事的没事的,你和阿姊一起睡!你过来了,惟小郎一个人么?”

    “阿惟今夜仍在周阿姨那儿。”她眨着眼泪说道。

    “娘子,娘子~”知洗也进了门来:“奴问了外间一个护卫,说是今夜宇宙大将军回来了,带着军卫过了朱雀门去建康宫了!”

    怪不得心绪不宁,叁番两次听到此人的事迹。她还未见过,心中已生了胆怯。

    “我们大郎君与殊郎君和王家的郎君,还有张娘子家都已经去建康宫了。”她说到谢令殊的时候,看了看谢溶的脸色,见她平静如常,继续说了下去:“都是夜半匆匆而去的。”

    同一个宅院,外间灯火通明,行容匆忙。在西边的院子却静谧无声。

    依次给叁清点上香烛后,谢惠念起了《太平洞极经》,他现在服食五石散的剂量已经小了许多了,身上依旧是燥热的。长须上有细密的汗水,眼睛由恍然慢慢复清明。

    “极阴生阳,其国大昌。常而思之,不知死亡…”

    “你儿子要去会豺狼了,你还在这里如云雾里!”一个声音怒喝道。

    谢踞也是夜半醒来,看着谢令殊谢峤等人外出后,难以成眠。遣散了仆从,只带了一个提灯的贴身从侍进了西院。

    他自回来几天了,归家当晚没有见到谢惠,后面几天,谢惠来给他问安,他也不见。只把儿子冷在一边。

    他还在继续念着:“诛祸灭殃,正道日到…”

    谢踞见他如老僧入定,气结心怒:“谢惠!谢惠!你怎如此不知好歹!!!”说着说着便嚎啕哭了起来。

    此子降生的时候,祥云瑞兆,又正逢着前朝回光返照的繁盛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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