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万家谁无意
第(2/3)节
,一时间,羞的年轻的侍女满脸通红。
不过几位小谢倒是不知长辈的打算,兀自玩得正酣。今日天气也不错,几人在谢渔院子摆了投壶的场子玩。
“哈哈!我又进咯!”谢渔投进个双耳,红扑扑的小脸儿挂着汗水,她拍着手笑道。转眼却看见谢源心不在焉的拿着玩着壶矢。
“阿源,你怎么了。看你今日不大高兴的样子。”谢渔接过丫鬟递来的绢帕,边擦汗边问。
谢溶在一边也在看出来,平日里言笑晏晏的小妹妹今天有些低落。
接收到姐妹们关切的目光,谢源更不想开口了。
大家好像都很开心,母亲伯母们在品茶相谈,侄亲姐妹们在玩乐。弄香插花,投壶双陆。她们这样的士家女子能有什么烦恼呢?可是她们的父亲都领了官职,自己的父亲却整日诗画酒琴,有时连续几天把自己关在房内。母亲与父亲也是说不上几句话的。
就在两人以为她不会开口正打算换个话题时候,谢源低下头,嗫嚅地说“阿兄近日里常不归家,昨个我去寻阿耶,听见他在书房与阿兄争吵…” 越说越悄声,“兄长后来发了好大的脾气,还摔门出来了,我,我,我害怕,就跑了出去。” 说完,抬头看了两个姊姊,眼里闪着泪。
这边的谢溶最怕安慰小孩子了,求助地看着谢渔,阿渔叹了口气:“阿源,你莫着急了。父兄的事情,他们自是有主见的你又不是使君大人,难道还能给他们断案…”
瞧着眼前与自己一般大的姐妹故作老成地安慰自己,不禁扑哧笑出声。此时,几位夫人似乎相议完毕,前后簇拥着走近这边的小院,谢大伯母调笑道:“谁家要做使君呀?”
然后小女郎们跑到自己母亲身边,说着玩闹时候的事情。
这样的场景每一家都曾上演,她们展露欢颜,莺声燕语。她好像旁观过。现在也正在经历着,周围人影攒动,相互打趣寒暄,辞拜告别。而自己依旧像是看戏之人。
晚间顾夫人递给谢溶一封请帖,又遣了女侍捧了几支精致时兴的粉白绫绢荷花递给她:“张将军家的女公子给你送了帖子,邀你后日做客。这几支荷花你且带去做手信。”谢溶惊讶地接过帖子谢过顾夫人,又被交代道:“你现在有交际是好事,女儿家总在院子里看书画画也不是什么好事,她家与我家也是多年情谊,你可多走动。”额,谢溶脑子还转不大过来,有点发懵地退下了。
回到松霖院,她思来想去,实在不明白。为何多与别人走动需要那么多前提条件,自己虽然和张娘子有过几面之缘,但当时在她落魄之际,就算见了面,又该说些什么呢?
思索半天,发现自己真的和对方毫无共同话题。高娘子也曾教过她人际关系中的“各抱地势,勾心斗角”。凡是几端争锋,总有联盟与对立,谢家和张家是如此吗?
又开始想了其他的事,想徐姑姑和高娘子。再想起自己进了这个大宅院仆妇络绎,锦罗珠翠生辉,宛如披罗带玉的木偶一般。那在观中成长的自由岁月恍然若上辈子。
带着重重的思虑睡着的后果便是一整晚都被梦魇住了。梦中一条大蛇紧紧地缠着她,问她:“我是谁?我是谁?你又是谁?”她刚想开口,却发现缠着自己的蛇化成一个身着素衣的人,冰冷的手掐着她的脖颈,让她口不能言,挣扎间她看到那人的脸,赫然是谢令殊。他生着蛇尾,缠着她的双腿,尾巴尖往她股间抵弄。
“救命…”刚能开口,发现天色已明。
“女郎怎么一身都汗湿透了呀!”晨起来伺候的砚心被谢溶吓了一跳,匆匆放下手中的杯盏,撩开床帐,只见眼前人罗衣衫大开,衣襟鬓发湿透,汗顺着脸廓不住地流下,滑过锁骨。脸色如纸,眼下乌青。听到有人说话,谢溶抬起眼望来,整个人呆若木鸡。
砚心急忙喊了水,又去橱里寻了新衣。
谢溶自己也难受,不知是上次在泯悲寺落下了虚弱之根还是昨日听了谢源说起谢令殊,竟然梦见了他。
醒来手脚发软,
第(2/3)节
推荐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