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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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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菱昕从怀里拿出一张黄纸,上面密密麻麻勾勒着复杂图案,白芍则在一旁警惕,虽然白菱昕要他别那么紧张,她身为堂堂狐族九尾公主,那些看守的不至于白目直接闯进来打扰,可白芍就是不放心,总隐约感觉有什么事情正在酝酿发展似的……

    正当白芍警戒的认真时,白菱昕终于唸祷完狐族密咒,松开夹住黄纸符籙的手指,往上一拋,似有淡淡银光自符籙图腾中蔓开,逐步侵吞着周围光景,白菱昕按住白芍银光迅速没入白芍身上,一剎那有什么在交错,白芍只觉眼前景象模糊不清,似有什么在拉扯着自己这个身躯跟灵魂。

    逐渐画面一分为二,白芍感觉自己轻飘飘的炫富在空中,他往下看去,另一个男子与自己相视,而这个男子并非其他人,而是自己那上官墨韶的主人,更令白芍震惊不已的,是她与他之间,竟有一缕红线牵引,这红线血色诡譎,并非如月老红线那般,彷彿像极血脉延续一般,接着这条红线彼此穿透彼此的灵魂。

    “我这是怎么了?灵魂出窍?再死一遍?”

    正当白芍满脑子胡思乱想时,突然悠悠声音传来,是他,那个身体的主人-上官墨韶,他开口,一字一句直击命中了白芍的灵魂深处。

    “还是一样吗?这结局不变是吗?几千年了……我囚困于此,仍旧这个结局吗?哪怕寻得我血脉的继承者,我依然无法逆天改命吗?”

    “你刚刚说什么……血脉传承者?”白芍伸手想抓住上官墨韶,他不懂他在说什么,可他感觉得到眼下这状况很不妙。

    上官墨韶并未回答她,他闭着眼似坠入无尽痛苦深渊,他的模样随着时间推移逐渐模糊,牵引两人的红线支离破碎的掉落一地,仅此一秒,白芍便完全夺回上官墨韶的身躯,可自己却在一个阵法之中,周围一切殷红无比,更有许多故人躺于阵法之上,他们无一不例外皆面无血色,手腕上的伤口正泊泊淌留着鲜血为这阵法图腾续阵一般。

    白芍感觉自己被困于其中难以挣脱,哪怕明明没有什么困住自己,白芍依然觉得自己无法动弹,他不懂怎么上一秒才白菱昕开啟传送,自己下一秒便坠落于此,而不见白菱昕,周围竟出现上官蝶跟容九姬等妖皇之人。

    他细细观察,发现这阵法上摆有七位纯阴之人,而这七位又以上官蝶为至阴存正,可怖是这七位正是不停淌血为这阵法图腾续光泽之人。

    图腾慢慢转动,纹路鲜红光泽慢慢浮现,一点一点没入白芍体内,似一股力量想扯出白芍体内的五脏六腑一样,狠狠拉扯着白芍,一阵一阵的疼痛如大海浪花此起彼落不停歇。

    「在差一步……」容九姬看着图腾扩散着满天诡譎的光泽,近乎疯狂不已的掐住上官蝶的下頜,锐利的指甲一点一点靠近上官蝶的胸口,正在对准着上官蝶微弱跳动的心。

    「住手!」白芍于心不忍的制止,他顶着剧烈的疼痛一步一步想脱离阵法侵蚀,终是狼狈不堪的爬到上官蝶身边,用尽所有力气推开容九姬,而他这么一推,上官蝶苍白细嫩的脸庞被划出一道血痕虚弱的倒过去,偏离阵法图腾,直接落入白芍怀里,可就这么一个细微动作,原本侵蚀白芍的光泽瞬间崩溃消散。

    白芍抱着怀里已剩半条命的上官蝶,感知身上的疼痛束缚突然消散,他茫然一下后便看到白菱昕携着白信进来,白菱昕一身伤痕,而白信也浑身掛彩。

    「母皇,该放手了,你的一切规划都结束了,他与她本来就不会是同一人,既然不是同一人,不一样的魂魄怎么可能受你支配?」白菱昕上前对峙着容九姬,只见容九姬眼神中闪过狠厉,可狠厉中竟是藏着一种绝望。

    「不应该这样的!明明一切那么顺利,是你们……是你们破坏!」容九姬无法接受自己的一切计画付诸流水,他几乎癲狂的怒笑,周围空间似冻结般冰封,任谁都无法离去。

    「九姬,妖皇,你该清醒了,几千年了,你的执念始终不甘放下,可他何尝不是?这几千年来,哪一次不是这般惨烈的结局,而你的执着却把我们都冰封在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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