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灵魂与数位的混血
第(3/10)节
在乎杀的人是谁,也不在乎杀了多少人,他们只想得到最后的胜利。
但还是有不少「服务型」的角色后悔,因为被打爆的经歷太过漫长且痛苦,可是一旦签约,就不能轻易喊投降,因为中途退出会面临极巨额的违约金。
而银心这种具极度浪漫情怀的女人,怎么也会觉得生不如死;无尽的失败、羞辱和残忍的打击,精神上每一天都是凌迟;她无时无刻在跨过成堆成山的尸体同时,还必须咬掉插销、丢出手榴弹、又或是与敌军搏斗,在杀场上被挖眼削鼻,断脚筋、切腹、体验肚破肠流的温热噁心感,分分秒秒重复经歷着中枪、倒地、起身、中枪、倒地、起身……
但孩子是她的延续,是她体内「信息粒子」复製出来的生命,也是她选择在虚拟世界里继续活着的理由。
银心在腥风血雨的战场中,不断告诉自己那只是演戏──就像付得起高额购买美女帅哥角色的人,同样也在演戏,演一个心目中理想的样子;虽然扮演被攻击的角色可以适时还击、临场发挥,但不可战胜玩家,投降或被四分五裂,依旧是不变的结局。
就这样,在无法逃脱的地狱回圈里遭受折磨多年之后,银心的脑子终于受到无法挽回的伤害,她在某天突然间不知道如何上线的时候,「脑际网路」被强制开啟,一团光出现在她的「视野」当中。
光对她说:「不必感到无助,如果你愿意完全信靠我,将可以按自己希望,快乐的活下去。」
林墨从银心的记忆中回过神,看见自己还在和她跳舞。
他不知道银心是如何让他看见她的过去,他想说一些安慰的话,却又感觉说什么好像都是多馀,似乎只要静静拥着她,就是最好的安慰。
他们继续轻晃着身子,像踩过稜镜反射的折光,在充满诗意的薄雾中,缓缓往河面而去……
突然,林墨的身体开始僵硬,全身上下只剩下眼球可以转动,他一脸疑惑地看着银心,再将视焦放到四周,发现街旁的树木、车子、路边的休憩椅、路人……的影子都投射到河对岸天空,就像正在上演皮影戏。
林墨的身体被从天而降的「粗线」勾住,垂直拉起,直衝云霄。
他有了上升一个维度的感觉,这才恍然发现自己和银心刚才一直都在──虽然有透视感的「灭点」呈现、却不立体的空间中活动。
天空传来鸣响:「你被色诱了啦,差点就要被带去河面啟动拼图的密码。」
林墨仰望对他说话的人,云隙间探头的是在河岸表演街头艺术的傀儡师!他就像参天的大树,收起他的树枝──傀儡线,将渺小的林墨放在厚厚的云层上面。
傀儡师往河的方向遥指,林墨看见河面底下不到一米的深度,浮现着巨大的拼图,是他遗失的拼图复製放大版。
「虽然这拼图只是副本,但同样能啟动真实世界的武器。戴黑珍珠耳环的男人冒充银心对你『下药』,藉着跳舞把你带到那拼图上面,要利用你的『信息粒子』──就像指纹一样,开啟河面拼图的密码。」
「所以刚才和我跳舞的人是戴黑珍珠耳环的男人?」
「对。」
林墨看着那幅以蜉蝣翅膀形状构成的巨型拼图,一片接一片紧挨着,角落还有他的放大签名──那是傀儡师曾经在街头抗议队伍中,请林墨做出的连署签名。
「你一直都在预防这些事情发生?所以你是……?」
这时,一阵夹带沙尘的风暴袭来,就像不溶于水的粉末,将河面上的拼图覆盖,拼图消失。
陶艺师、傀儡师、下棋的老人、穿白色长筒袜的男童同时出现,他们对林墨说道:「我们是辅助你做出吻合『造物者』『期待』的『信使』。」
「什么期待?」
「『延后』战争。」
「延后战争?『造物者』既然预知得了战争,为什么不阻止?」林墨不敢置信地问。
陶艺师说道:「我们不是戴黑珍珠耳环的男人的『突变』,而是『造物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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