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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成长的悲歌 (二)

第(2/3)节
盪鞦韆,我不要给他玩,他就拉我的辫子,害我的头好痛喔!」我隐约记得,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还会这样回家跟他抱怨受了委屈。

    「这么坏?那爸爸替你去揍他好不好?」林建隆那时候会慈祥的回应,摸摸我的头哄我,「还是晚上带你去吃麦当劳呢?」

    「我要去麦当劳!」

    我在那个国小里,有位非常要好的闺蜜,每天都玩在一起,连上厕所都要一起去,但是现在我想不起来她叫什么名字,也记不得她的长相了。

    只记得我们没有一起毕业,所以毕业纪念册没有她,可我不晓得为什么她没有一起毕业。

    明明很要好,但我甚至连我们一起做了些什么,都记不得了……因为国中到大学,实在发生太多的事,尤其是国中时经歷的创伤,导致我童年的记忆几乎丧失。

    没有太独特的快乐,于是没有什么记忆点,大脑便自然地遗忘了童年的事,就像盖上一层雾化马赛克,隐约的在那里,却难以鲜明。

    幸福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大约从国小五年级,林建隆就开始很少回家。

    我一直不清楚名义上的爸爸,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只知道他很有钱,好像跟黑道有些关係。

    他不肯让我跟哥哥知道他的工作,我们去问妈妈也不肯说,害我们每次写作业,只要写到「我的爸爸」相关的主题,都不知道怎么写。

    爸爸开始少回家后,妈妈则开始喜欢打牌。

    我们那社区有一群赌徒,有一户人家,装了气密窗和隔音墙,24小时都有人在他家摸牌,妈妈每天都会去,一开始只摸一圈就回家,后来却越摸越多圈,越来越晚回家。

    已经国中的哥哥,不得已又再次负起照顾我的责任,幸好他功课还不错,我如果有不会的功课,他都可以教我,他每天放学后就来国小接我去吃晚餐。

    吃饱后,我们会立刻回家,将自己该做的事都做好。

    偶尔我们用餐后,妈妈就已经回来了,那就代表她当天大赢,才会早早收手回家,不过多数时候,直到我们准备就寝她都还没回来。

    爸爸跟妈妈并不像一般家暴家庭,有不断的争吵或打架,他们就是从交叉线变成平行罢了,各自忙着各自的事。

    好赌的妈妈,脾气又变得像婚前那般阴晴不定,我们都很害怕週末的到来,因为不用上学的日子,妈妈会使唤我们做家事,再一直嫌我们做不好。

    例如她要我们拖地,就坐在沙发上,不停用着高分贝的嗓门辱骂,说我们笨手笨脚、拖不乾净。

    如果她前一天输很多钱,就更会拿我们出气,故意打翻饮料或汤在地上,要我们清理,再说我们弄不好,拿藤条打我们。

    哥哥很保护我,每次都会将我紧拥入怀,替我承受那些不合理的殴打。

    不过,如果妈妈有赌赢钱,她心情好会带我们出去逛街购物,随便我们要买什么都可以。因此我们每天都祈祷妈妈赌博赢钱,事先条列好想要买的东西,期待她週五赌赢,週六时我们就可以买到想要的东西,就算不买也没关係,至少不会挨打!

    可是十赌九输,所以大部分的日子,我们都在妈妈的打骂之中度过。

    爸爸每隔一两週会回家一趟,问他去哪里,他都说自己去外地出差。

    他在家里总是扮演白脸,回来时都会带礼物给我们,也不吝嗇给我们零用钱,每次都是一叠千元钞,因此我跟哥哥都还算是喜欢这个没血缘的爸爸,虽然他常常不在家,对妈妈则是又爱又恨。

    妈妈有带我跟哥哥去银行开户,我们把爸爸给的零用钱存在里面,尽可能不去花用,因为她说我们上大学就要把我们赶出去,如果不存钱的话,当乞丐也不关她的事。

    那时候我还天真的觉得她在开玩笑,直到后来出事,我才明白,她就是这么自私自利又心狠手辣的女人。

    我升上国一的时候,哥哥考上中正预校的高中部,离开了这个奇怪的家。

    「宝贝妹妹,等我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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