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2/3)节
厄本还以为自己的计画天衣无缝,却忽略了在贾思柏的操作之下,所有人早就将她和池咏由当成一路的,更何况,如果不是因为她,池咏由又何必深入这丛林里帮忙搜寻贾思柏。
「我也不晓得她是怎么知道的。」池咏由耸耸肩说,「我可没有出卖你。」
「我知道。」厄本突然感觉身心俱疲,很想找个人依赖,便整个人往池咏由身上掛去,「卖了我对你又没有好处。」
几乎是在一坐上车,脸才刚贴上池咏由的背,厄本便累得昏昏睡去。池咏由在骑了一段路之后,厄本的头突然往旁边一滑,她才发现这件事,差点没把她吓个半死。
她急忙停下机车,转过身去双手捧着厄本的头,「厄本,怎么睡着了?这样很危险的。」
「再让我睡一下嘛。」厄本的手攀上池咏由的脖子,脸颊在她的身上蹭了几下,就再也没有反应了。
这形同投怀送抱的姿态,加上厄本那娇憨的睡顏,让池咏由的心脏再度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就像猫看到晃动的逗猫棒,就像驴子看到悬在眼前的胡萝卜,就像老虎看到草原上的猎物。池咏由心猿意马地想了好几个贴近她现在心情的比喻,如果现在她不是坐在机车上,而是躺在舒服的沙发上,这样软玉温香在怀的姿势应该会是人间美事一桩吧。
本以为厄本在这样欠缺舒适的环境下,应该睡不久,但没想到路旁的树影越拉越长,她却没有醒来的跡象,这让池咏由不禁懊恼自己不该贪图自由,而不捨得买辆四轮的汽车代步。如果此刻她是开车,至少还能一路安稳地载着厄本回去,而不用像现在这样,卡在半路上,进退不得。
转念一想,在找到贾思柏之前,让厄本清醒着,不过是增添她的焦虑,还不如就这样让她睡着。池咏由叹了口气,放弃叫醒厄本的念头,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了电话,「喂。能不能来载我?」
「车子又拋锚在哪座山上了?」电话那头是纪采文幸灾乐祸的声音。
「车子没坏。只是后座上有个必须小心轻放的物体,我没办法骑车。」池咏由无奈地回答。
当纪采文抵达的时候,看到的是幅奇妙的画面。手长脚长的厄本像隻无尾熊般,整个人掛在池咏由的背上,而扮演尤加利树的池咏由则像雕像似地,一动也不动。
「你好慢。」池咏由看到纪采文的车子停下来,忍不住叨唸道。
两人合力将厄本从机车上扶下来,放进汽车后座。纪采文拍拍手说,「我已经开很快了,下个月你就会接到我的超速罚单,记得不要逾期了。」
「知道了啦。」池咏由转动了下脖子,活动紧绷的肌肉。原本叫纪采文来只是为了保险起见,没想到厄本竟然睡到车都来了还不醒。
「这小朋友真会睡,这么折腾都不醒。」纪采文倚着车子点燃一根菸,吸了一口后缓缓地吐出烟雾。
「我也很佩服她,一直都没醒来过,可能太累了吧。」池咏由站在纪采文身旁,时不时地甩着痠痛的胳膊,「昨晚我们在山里待了一晚,天才刚亮就开始找人了。」
纪采文转身望向车内那衣着单薄的人,「在山里待了一晚,就穿这样?」
听到纪采文疑问的语调,池咏由鑽进车内,伸手摸着厄本的额头,一脸沉重地看着纪采文,「她好像发烧了。」
「白痴。」纪采文将手上的菸弹进路旁的水沟,身手敏捷地跳上车。
原本纪采文想直奔医院,但池咏由考虑到厄本的身份,不确定这样出现在公共场合是否合适,便要纪采文载她们回去,但又不方便让纪采文到别墅去,只好把厄本带回她的住处,再请人到家里来为厄本诊治。
房间的门打开,从里头走出一个绑着马尾的男人,一身的黑色服饰,脖子上掛着听诊器。
「学长,她没事吧?」守候在门外的池咏由迫不及待地走上前询问。
「我说,她生病应该送到医院去。你找个摄影师来帮她看病,有没有搞错啊?」纪圣文无力地抱怨着。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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