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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狸奴(二)

第(2/3)节
着的指节,看不清他的表情。

    ……以江珏善于隐藏的性子,想必不会看出什么表情。

    只是少女敏锐地察觉出他压抑的不快。

    听老宗主拿江如眉“叛逆”的事迹敲打江珏。

    扶光心想,江氏这般礼法森严的世家,出了江如眉这般自由自我的存在,在老宗主眼中可谓忤逆。

    那么,江珏又是什么立场?他一个年少为质步步为营的贵公子,又是怎么瞒着宗主成为听雨楼主的?

    房中江珏正起身拜别,老宗主嘱咐得差不多,看着他行礼,忽然问:“你身上那是什么香,从前不见你熏。”

    江珏和扶光在帐中打了一早,来得急,虽然沐浴过,但身上还残留着一丝扶光昨日身上的异香。

    那香气若隐若现,不凑近很难闻到。

    扶光显然也想起来了,低头好整以暇地凑热闹。

    “想是新房中染上的。”青年面色冷静,扶光却看到他白玉般的耳根有些微红。

    不得不说,不愧是她看上的郎君。

    扶光看得心满意足。

    “那薛氏虽门第不高,也是个能拿捏的,娶了便尽心为家中延续香火便是。”老宗主语罢,沉声警惕他,“切忌玩物丧志,莫像从前那狸奴一般。”

    狸奴?

    扶光怎么也不能把江珏与狸奴扯上关系,好奇得要命。

    想到便盖下瓦片,回来解了石竹的穴,准备刨根问底。

    “狸奴?”石竹想起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旁边正布置房间的管事婆子同样听着,她从郎主幼时就在蒹葭院,自然清楚,也没有石竹的顾忌:“郎主幼时曾在蒹葭院偷偷养过狸奴,那是女郎留下的。”

    她口中的女郎是江如眉。

    那时江珏才几岁?江如眉去世时,他才七八岁的年纪吧。

    她想象着缩小版的江珏是何种样子。

    扶光问:“后来呢?”

    如今别说什么狸奴,连活人都甚少靠近。

    “老奴还记得,那时早晨来伺候小郎主起床,那狸奴的身子就在小郎主枕边,当时血都浸花小郎主脸了,奴还清理了许久。”

    不必说,自是宗主命人做的。

    “后来,许久不见郎主笑颜。”管事婆子有心拉近少夫人与少主距离,“老奴许久不见郎主,都忘了郎主开怀笑起来是何模样了。”

    扶光不自觉代入幼年江珏的视角,一个小小少年,自梦中被湿润浸透醒来,他当时在做些什么梦?被拉回现世的瞬间眼中又是什么景物呢?

    连枕畔都不安全。

    枕戈待旦。

    这是江氏子未来。

    不管在洛阳,亦或是进京。

    扶光想起老宗主最后那句,把她比作狸奴,不由腹诽:权贵真是心理变态。

    “珏发现,夫人颇喜梁上行事。”江珏在抱臂倚门看了许久榻上少女多变的表情,信步走来,撩袍在少女对面坐下。

    石竹和管事婆子在扶光沉思时已默然退下,屋内仅剩“新婚夫妻”二人。

    扶光托腮盯着对面青年,弯唇一笑:“若夫君喜欢,我也可以光明正大的。”

    江珏闻言,默了默,微笑道:“不必了,珏觉得夫人如此甚好。”

    身侧窗外天光斜照在郎君的侧脸,扶光还是喜欢他现在的表情。

    行云流水间,江珏已沏了壶茶,为扶光面前杯中续上,仿佛闲话家常:“夫人刚才听得可算满意?”

    他答应不干涉,的确说到做到。

    扶光乐于调戏美人:“当然满意,尤其是袍袖生香,暖玉染霞之景最为满意。”

    江珏一口茶闷在喉间,暖玉染霞之景,她看得清的只是当时在祖父面前他的耳根,他看得可是……青年顿了顿,倏尔喉结滚动,方把温茶咽下。

    扶光看得舒坦,笑眯眯道:“玩笑而已,夫君莫怪。”

    江珏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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