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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夫人可别始乱终弃

第(2/3)节
家和保姆有时疏忽大意,会把她关在漆黑的房间里。

    随风摇曳的窗纱,远处忽明忽暗的灯光,似是中式恐怖片里的魑魅魍魉。

    小孩胆子小,又生着病,却只能蜷缩着藏在被子里,晕了很久。

    再后来,她习惯了一个人。

    不好的记忆频频闪回,俞薇知这一觉一直睡到傍晚,幸好高烧已经退了。

    身旁的床垫忽然下陷,她睡眠一直很浅,感觉身旁有人动作放轻,想替她掖好被子,却在一瞬间忽然对上她突然睁开的眼睛。

    屋内窗帘紧闭,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昏暗朦胧。

    相顾无言,两人默默对视了两三秒,他原本深邃疏离的眼眸似噙着一团火苗:“醒了?”

    她掌心撑着床坐起,眉心微蹙:“你怎么在这里?”

    程宵翊?!他一直没走?

    背光之下他冷白的皮肤,在这张刀刻斧琢的俊脸上,画出一道阴阳分割线,眼下那颗小小泪痣若隐若现,格外标志。

    “你生病了,我在照顾你。”他目光如注,唇角微勾:“怎么想不起来了?”

    “要不要交换个‘晚安吻’,我帮俞总再回忆回忆?”

    还记得玻璃房里她这样称呼他,客气又官方,这是程宵翊的反击,其实他很记仇。

    宿醉加感冒,让她头疼欲裂,太阳穴直突突地跳,而身上仿佛被碾过,又重新组装后的酸疼,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荒唐事”。

    “我们……做了?”

    昏暗的房间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无论姿势,还是氛围都难逃暧昧,空气中还有情欲缠绵的味道。

    他靠近,声线温柔而蛊惑人:“俞总,这是翻脸不认账?”

    “麻烦你让开。”她冷淡地要求,随即拉开这过于亲密的距离,消失的理智和冷静霎时归位。

    她像只虚弱却逞勇的兽,对于闯入自己领地的“敌人”,自觉地审视和警惕。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她语气并不和善。

    “这儿?”他指了指,懒笑了一声。

    “这是我的房间。”俞薇知陈述事实,更直白指出。

    “这是,我们的房间。”程宵翊的嗓音低沉,慵懒散漫地似笑非笑:“我们是夫妻,而且短时间内,我并没有分居的打算。”

    两个举足轻重的大人物,此时在讨论这间卧室的“归属权”,有点滑稽,而他的诡辩,她竟觉得合情合理。

    俞薇知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黛眉微皱:“你刚刚说我们是?‘夫妻’?”

    “难道不是吗?”

    “你来长宁,不就是打算趁着葬礼……解除两家联姻?”她扫了他一眼。

    “你说离婚?”他沉吟片刻,说着话竟顺势躺在她旁边:“小没良心的,昨晚照顾了你一夜没合眼,过了河就想拆桥?”

    “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呀~”

    程宵翊话语中的熟络,让她怀疑今夕何夕,一晌贪欢。

    两条平行线,她原先根本不认识他,订婚前总共也就吃过两次饭。

    而一年前她听说两家联姻,一腔孤勇杀到宜安,准备了许多条说服程宵翊与她结婚的好处,以及获取的利益。

    对方成熟稳重,谦逊又有教养,只是她没想过程宵翊会这么干脆点头,惜字如金两个字:“成交”。

    当时的他,和眼下根本判如两人。

    像他们这种家世,婚事由不得自己做主,不过是为家族锦上添花,更何况人生在世,当下活得舒畅就够了。

    都说程家的太子爷孤傲成性,狠辣老成,精于算计,商场上从无败绩,但眼前的男人恣肆又散漫,怎么像只心怀不轨,勾魂摄魄的臭狐狸?

    “昨晚我喝醉了……”她脸色还有些苍白,“你情我愿的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俞薇知的意思不言而喻,就这么一笔勾销。

    她并没有封建守旧的“贞操观”,程宵翊鼎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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