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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木新花年年发、捌捌

第(4/7)节
好了基础,再慢慢发展、延伸,像大树茁壮那般,不过他们有他们的武学奥秘,外人也难以窥知。可能萧大侠所学的『大树』能『接枝』开出不同的花与果,但是贪心的人就想一次把想要的种苗都拿来养,也不管适合不适合。但你说的也没错,萧大侠的『接枝』成树,最初应该也是贪心的,端看学的人如何取捨了。」

    云熠忻生得俊美,也爱好风雅事物,但练武却很实在。而岑芜此时正是那个贪心者,既要耍得好看,又想杀伤对方,比起一心要打败他的江槐琭自然多了不少杂念。

    高手相杀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动静,巷子里的风声只比平常古怪些,若不仔细靠近去听,也不会听见墙面和地砖碎裂声,飞旋的花叶繚乱迷眼,即使远处有人经过也瞧不清楚发生了何事。

    云凛观望着这些动静却逐渐被勾起过往阴影,感到慌乱的他双臂环抱自身并缓缓蹲在墙角边。他小时候就在九狱教里见过各种残忍的景象,砖墙碎裂声在他听来就好像骨骼断裂的声音,叫嚣的风声彷彿是受虐的人们在哭喊,他每日都害怕自己死掉,在舅舅潜入九狱教救他以前,只有梦中的人能陪伴他。他摸着自己的心口喃喃低语:「槐琭,一定要平安无事。槐琭……」

    江槐琭并非有意拖延,对他而言,岑芜也是相当难应付的对手,他用不少虚招试探,虽然受了些伤,却都没有被重创要害。他在试探与等待,试探岑芜的武功高低、攻守变招等习惯,同时也在瞒骗对方,并且等待最佳的时机,给予最终一击。

    在此之前,江槐琭多半处在守势、劣势,他看见岑芜逐渐升高的骄傲和自大,还有那眼里的疯狂与嗜杀,再无冷静可言。

    「如何?」岑芜双手呈爪凌空挥击,释出的剑气画破江槐琭的衣袖,周围墙体也越发斑驳,他看着江槐琭狼狈的样子得意大笑:「再大放厥词啊?我扬名江湖时,你尚不知在何处吃奶,哈哈哈哈──」

    江槐琭迅速掷出一支细长柳叶镖,动作快得肉眼难辨。

    岑芜扭头叼住暗器:「呸。」他目光如蛇盯住江槐琭说:「正道侠士也用暗器伤人?」

    江槐琭看着被吐开的暗器轻哼一声,竟笔直走向岑芜。他这样本该破绽百出,但过于坦然无畏的姿态,隐然有种居于高位者的威严霸气,反而让岑芜不知从何下手。

    岑芜为自己的迟疑和几不可察的退怯感到自厌,紧皱眉心咬牙道:「你找死。」

    江槐琭轻叹:「长年纵慾,沉沦酒色,有再高强的武功,你这身子也在内耗了。岑芜,你不年轻了。」

    「去死!」岑芜认定这小子无技可施才会想要取巧丢暗器,而他也没想到自己怎会连这样的后辈都无法立即诛杀,甚至尚未能重创其要害。他烦躁不已,气急败坏,因此看到对方走来就想也不想出爪朝其心口招呼。

    岑芜衣着完好,身上也不见太多明显伤处,反观江槐琭衣衫有破损,最初还被打得吐了一口血,然而两者心神状态却恰恰相反,岑芜眼神已然陷入疯狂,江槐琭却依旧沉定自若,真正狼狈的是谁,似乎显而易见。

    江槐琭比稍早还要更悠然自若的样子,交睫之间出手就拂开了岑芜的剜心爪,另一手貌似随意的拍在岑芜肩上。

    蹲在远处观战的云凛懵住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岑芜会像落叶般飘零落地,而且躺在地上久久没有起来。至于岑芜或许才是那个最震惊的人,他万万没料到姓江的小子有这么深厚的内力,仅拍了他一掌就令他筋脉俱损,儘管没什么外伤,内伤却相当严重。除了年少时在江湖冒险,岑芜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濒死的恐惧,他不敢妄动,怕一动会令内伤更重,只能就这么瘫在地上不时呕出鲜血,身躯不由自主的抽搐、颤动。

    剎那间的衝动和失误,岑芜就从天上的红云落地成泥。他馀光看到姓江的小子彷彿闲庭信步一般走来俯视自己,并对他啟唇低语:「你该庆幸小凛在看着我们,所以我留你一命。我不想让他看着我杀你。」

    「为……」岑芜咳着血,瞪大双眼问:「为何要,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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