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发、捌贰
第(4/7)节
,内心有所触动,拍了拍他的背轻喃:「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不过那毕竟是当初的我们,没能来得及和你好好道别,对不起……」
岑凛仰首望着江槐琭说:「后来我们不都是尽量一起走的?就算有谁先去世,也是你等我、我等你。」
「对。」
「但是以后你不必再这样等我了。」
江槐琭听了这话有些紧张,箍牢少年的腰身问:「你不要我等你?是因为方才听了楚姑娘那些事,你……觉得这几世的相处没意思了?」
「不是,那是她的事,与我们无关啊。我这么讲是心疼你而已,你不必等我,因为我会追上去的,所以我也不会等你,我相信你会追上来、会找到我的。像这次一样,不是么?」岑凛说完和江槐琭相视半晌,他有点憋红了脸说:「你、你轻点,勒得我有些喘不过气。」
「对不起。」江槐琭连忙卸了臂力,又再次将人抱住。「小凛,我真心喜欢你,想和你天长地久。」
岑凛害羞得把脸埋在江槐琭怀里微笑,他说:「我也一样啊。其实我不相信什么永远,可我相信你。有一点楚姑娘说得也没错,都相处几世了,该清楚的早就清楚了吧。虽然你我今生才初识不久,但我们的灵魂已经有几世的羈绊,也算熟悉了。」
「是啊。」
岑凛稍微将人推开,抬头笑睨他一眼说:「不过你刚才是不是有担心了一下?嗯?」
江槐琭垂眼坦承道:「我在乎你,自然是会担心的。我怕你不要我了。」
「真傻,我找你那么久,怎么可能不要你,除非是你先不要我。我想楚姑娘或许也是看那段公子早有妻室,这才死心的吧。她倒是难得的瀟洒。」
江槐琭苦笑了下说:「是,我也清楚你跟那楚姑娘有点像。你能豁出一切,只要是你认为值得的,可一旦你觉得不值得了,也会说放下就放下。你们都是瀟洒的人,但我不是,所以要是将来你不喜欢我了,我也放不下你。」
岑凛伸手捏了下江槐琭的鼻子,把对方弄得一脸懵,他有些无奈的笑叹道:「这可不一定啊。谁知道将来的事呢?瀟洒不是了无牵掛,反而是割捨,能捨下的东西都是原本拥有的,那也是一种痛。楚姑娘虽然果断,但她心里想必也是……不容易吧。我这么喜欢你,自然是不可能捨得,你担心什么?傻瓜。」
江槐琭俊脸露出靦腆笑意说:「我喜欢担心你。」
「瞎操心。」岑凛低头笑出声,有些害臊,耳朵又红透了。
江槐琭说天色不早了,和岑凛一同往回走,路上又聊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像是寺里的斋菜如何料理,琳霄峰有什么名產,各自见闻的趣事等等。回借宿的屋舍看到邻屋灯火还亮着,还听见细微交谈声,他们猜想是雷巖、云熠忻先回来了。
岑凛望着隔壁透光的窗纸喃喃:「不知他们聊些什么?」
「要过去找他们聊?」
「还是不去打扰他们了,我们聊我们的。」
岑凛回屋又打了一个呵欠,江槐琭只在床边点了盏灯劝他说:「你累了,早点睡吧。」
「喔。」岑凛刚把外袍脱下,江槐琭顺手就替他掛好,彷彿这件事做了无数次,他拍了拍通铺上的空位催促:「你也快来休息吧。」
江槐琭问:「怕黑么?」
「有你在就不怕。」岑凛回话同时把发髻垂散下来。
「那我把灯熄了。」江槐琭熄了灯火也打散长发躺到床铺上,少年立刻挨近,这比他娇小的温软身躯也暖了他的心,他拉着毡毯替岑凛盖好,看到岑凛眨着一双桃花眼瞅着自己。
其实岑凛并没有特别矮小瘦弱,他就和其他少年郎君一样,甚至比一般人清秀好看些,那双桃花眼和自然微翘的唇角容易让人对他生出好感,是讨喜的模样,只不过江槐琭生得格外高大挺拔,所以两者相较之下才有种岑凛比较瘦小的错觉。
但对江槐琭来说岑凛确实是娇小,他此刻只觉得岑凛惹人怜爱,欲拥其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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