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发、捌壹
第(2/7)节
多停留了一瞬,随即挪开眼要自己静心、拋开杂念。
江槐琭的耳尖也有些红,他暗自庆幸,还好岑凛没瞧见他这般失态。
岑凛说:「水鹿寺那儿的花草说不定更美,我们还是快点追上舅舅他们吧?」
「这么一来路上难免颠簸,为了不让你摔出去……我就失礼了。」江槐琭一臂环住身前的少年,将人箍牢后快马追赶那二人,岑凛发出细微的惊呼声,也把他那手按牢,好像怕他会松手,又似乎对他相当依赖。江槐琭心中生出隐密的快乐,渴望少年能再多依赖、亲近自己。
岑凛一双黑眸被山风颳出水光,不过天气正好,风也不是太冷,他们在林荫下奔驰着,无数光斑掠过,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很久以前他们也这样同乘一骑出游。春风吹得他有些恍惚,他多希望这一刻的美好能再久一点。
三匹马陆续抵达深山中的水鹿寺,山躑躅还不是最盛开的时期,但满山遍野的花丛也已经开了七、八成,这些山躑躅有许多顏色,红、粉、白、黄交错丛生,繽纷宛如织毯,尚未开满整丛的花树也是绿叶繁茂,山嵐薄雾轻笼,彷彿一会儿就要从这满山野的花间走出一位仙人。
雷巖刻意跑慢了些,因为这样才能望着云熠忻的身影,等云熠忻快到山门时才追过去,两者几乎同时停下来。
「好像是我比较快?」云熠忻衝着雷巖笑了下,唇红齿白又眨着一双凤眼,既像这里的俊秀花仙又像殊丽惑人的妖精。
雷巖被云熠忻的笑容晃了眼,定了定神才回说:「是你赢了。」
云熠忻一脸可惜:「机会难得,忘了先跟你打赌。」
「想赌什么?」雷巖好笑看他。
「一时没想到,以后再说吧。」云熠忻这话不知是有意无意的,给往后留了馀地。
两人把马栓好就先进庙里去了,一进去就听见长老唤一名年轻女子为师叔,并让弟子带那位师叔去禪房歇下。长老转身招呼雷巖他们,合手唱喏后说:「不知雷将军与云东家今日会一同前来,委实难得。不如先到茶堂用茶吧?」
云熠忻和雷巖也合掌回礼,前者道:「长老客气了,其实我外甥还有一位江大侠也和我们一起,应该很快就到了。我们先在这里等着,也想在贵寺停留两日赏花踏青,这般临时起意来叨扰,不知贵寺是否方便?」
长老亲切微笑,脸上皱纹也深了些:「无妨,无妨,此时香客不算多,你们来了,寺里也多了生气,甚好。」
等江槐琭跟岑凛到了以后,四人一起在主殿拜拜,添完香油钱,长老就请他们到茶堂稍作休息。这茶堂古朴清幽,没有多馀摆设,有一扇圆窗能赏景,往外一望可以见到许多山躑躅花丛,而且不像来时路上见到满山的奼紫嫣红,窗外所见几乎都是清雅的白花。
长老询问:「敝寺房间皆为通铺,稍远的屋舍有三间厢房,不过今日已经有位女施主住了一间,不知四位施主能否将就?」
云熠忻和岑凛互看一眼,云熠忻正要开口叫外甥,雷巖就说:「不要紧,我们只是来打扰两日,有劳长老了。我和熠忻还有许多话想聊,不如我俩住一间吧。」
云熠忻有些为难:「可是我睡相差,阿凛也是。阿凛,你不是睡不好么?」
岑凛偷瞄一眼江槐琭说:「我只是容易做梦,很快就能睡着了,也不浅眠,睡相也没舅舅你糟啊。」
雷巖闻言笑了笑:「我不担心这些,在军中什么样的睡相没见识过?熠忻就和我一起吧。我瞧江老弟对你外甥也是一见……如故,就让他们自己一间。」
岑凛立刻对着江槐琭微笑,江槐琭也回以笑容,长老这就去让人收拾房间了。
四人坐下来喝茶,茶香令人心静,室里一时静謐和谐。
片刻后岑凛问:「方才那长老说这里有女施主住进来,怎么会有女施主啊?」
江槐琭揣测道:「也许是江湖人,多少也有些一言难尽的江湖事吧。」
雷巖点头:「若非如此,女子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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