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发、捌拾
第(2/6)节
读书习武。虽然我身子不好,但是能学些轻功、练些拳掌强身健体也是很不错了。我打从心底就觉得,舅舅更像是我爹。」
岑凛讲完,怯生生看了看江槐琭的脸色没什么喜怒变化,俊美得像尊神像,他有些不安道:「这只是我的片面之词,若你不信也无妨的。江湖都传说我是什么混世小魔头……」
江槐琭说:「我信你。虽然相识不久,但怎么也算是相处过的,若不信你,而去相信毫无往来的陌生人,岂不是更荒谬?」
岑凛眨了眨眼,身子不觉往前倾,表情认真问道:「你当真相信我啊?」
江槐琭微微頷首:「你没有存坏心害过我,为何要疑你?」
岑凛低头忖道:「这么讲也对。信任就是用来背叛的嘛。」他讲完察觉失言,连忙补充:「这话是我亲爹讲的,他说背叛的基础是信任……啊哈哈哈……他很荒谬不是?」
江槐琭淡笑:「也许他说得也不全是错的。」
岑凛见江槐琭提起真正的魔头岑芜并没有厌恶的情绪,他一手撑着下頷打量对方说:「你真是有意思。舅舅说萧前辈收你为徒,你们都是到处行侠仗义、刚正不阿的大好人,我还以为你听了我爹的事会不高兴,毕竟那些正道之士就算不是真的那么正派,也要演一下嫉恶如仇的样子。」
「呵。」江槐琭轻笑出声:「有意思的人是你啊。」
「我?」
「一般人家的孩子,与父母再不和睦,也会装一装孝子的。」
岑凛撇嘴,不以为然说:「我才不装,名声都被魔头搞成那样了,装也没人信啊。」
江槐琭又笑了下,他说:「我师父确实是正派侠士。从前我的父亲在朝为官,却受小人构陷,那些佞臣又勾结江湖黑道追杀我们一家,我的父母为了救我,拼得一死一伤,母亲重伤后仍将托人将我送到她师兄那儿,我这才有命活到现在。母亲的师兄,也就是我师父。当年及时把我救到师父那儿的,就是雷巖的爹。
说起来,我师父和你爹也曾交手过几次,那时他们都尚未成气候,屡屡斗得两败俱伤。」
岑凛讶道:「还有这种事啊?你、你师父不会是我爹害死的吧?」
江槐琭摇头:「师父他是为了救人才走的。旧伤沉痾,加上新伤,在一次入山救助行旅数人时歿了。那些人为了感念他,还在那山道上铺路、筑凉亭,刻了块石碑。」
「真是世间难得的好人。你……你很难过吧,对不起,我问太多了。」
江槐琭摇头:「我很高兴能和你聊师父的事。有人记得师父,就好像他还活在世人心中。」他睞向一脸纯真望着自己的少年,浅笑道:「不过,我就不是这么正派的好人了。」
岑凛疑惑:「可你也是行侠仗义,救助许多人啊,江湖上提到江槐琭这名字全是好话呢,这样还不够啊?」
「都说江湖传言不可尽信了。」江槐琭也端起自己面前的茶喝了一口。
「至少和我比是大好人吧?」
「嗯,这倒是。」
岑凛笑睨他:「噯!」
「你不坏,就是调皮了些。不然也不会拉着自己的舅舅潜到牢房恐吓花成欢了。」
岑凛深吸一口气,睁大眼问:「原来你们都知道?雷将军也知道?那他还能跟我舅舅聊得有说有笑?他不会捉我舅舅问罪吧?」
「别慌,巖哥不会捉他问罪的。」
岑凛歪头:「为什么啊?」
江槐琭微挑眉:「你说呢?」
岑凛回想先前那两人相处的情形,那个雷巖明明生得一副威严肃杀的样子,但是看着他舅舅的眼神都像在眸底放烟花。他瞇起眼问:「雷将军他莫不是看上我舅舅啦?」
江槐琭看着少年心情复杂的表情说:「似乎是这样。」
岑凛嘴角抽了下,这要是让舅舅知道了,舅舅不知道会有多得意呢?
江槐琭驀地轻笑一声,起身拿出帕子往前倾,替岑凛擦嘴:「瞧你,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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