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发、柒参
第(3/7)节
结合咒术炼成的,不管给谁吃都太阴损了。尤其男子孕期身体会有剧大的异变,为了能像女子那般孕育胎儿,身上所有精气血全都会消耗,这么不惜牺牲大人的性命也要令胎儿成形出世,大人小孩都无辜,这样岂不是造孽?
女人產子是在鬼门关走一遭,男人生子远比坤身產子凶险,即便生完没死,身体也不可能再恢復从前那样,而且命也不长了。所以想要保命、想恢復本来的样子,越早打胎越好。何况为了生子却要害人性命,这种人的血脉也没有延续的必要不是?」」
那男子双手交握行礼,用虚弱的声音向张朔萍说:「多谢神医,求神医救我,我不想死。」
张朔萍起身道:「你还要谢谢他们几个救你回来。」
「乔某多谢诸位救命之恩,你们都是乔某的恩人。」
寒绝简短问那男子:「名字?来歷?」
「我叫乔孟冉,是绿莲宗最后倖存的弟子。」男子说完又下床朝他们行礼,木风走近扶他回床里说:「不必多礼,快回床上。我叫木风,窗边那位是寒绝,帮你倒茶水这位是郁春,方才给你号脉看诊的是张朔萍,张神医。门边那位是原若雩,也是我的伴侣,虹仙君。」
木风说完最后那句,偷瞄了下原若雩的反应,虽然原若雩面无表情,但飘忽的目光应该是害羞了吧。
郁春端茶水给乔孟冉喝,又带张朔萍到隔壁主屋去开药方,屋里剩下寒绝、木风、原若雩几个盯着乔孟冉。
木风看寒绝和原若雩都没打算开口,乔孟冉又一脸尷尬拘谨的样子,只好由他接着聊:「我就称你乔公子?」
「啊,不敢当,你喊我乔三就好。我在家排行老三,不过我家也只剩我一人了。」他看木风好像希望自己能聊更多,于是接着讲:「我们乔家原本世代在朝为官,因捲入党争而遭灭门之祸,入狱的、沦为官奴的都被暗地里害死,我为奴时,主人家放出豢养的猎犬追咬我和其他奴僕,我侥倖逃进山中,被路过的绿莲宗宗主所救,收为徒弟。
虽然宗主很快就去闭关了,但师兄师姐对我都好,本以为将来能安生度日,没想到几年后出现了古妖魔肆虐,还引发好几场妖兽的兽潮,修真界大乱,我们绿莲宗也难逃此劫……」
乔孟冉被修真界某大门派的少主发现尚存一息,用了灵药救活,但是该门派规矩繁多又相当严格,非弟子不得留驻在门派境内,乔孟冉为了能留下来,又听说过一些修真界传闻,便谎称自己是祥兽族。于是该门派以保护祥兽族为由,允许乔孟冉待在那少主身边。
木风听他讲到这里就陷入沉默,也不好意思多问什么,正想叫原若雩跟寒绝一起出去,让乔孟冉独自静一静,就听乔孟冉接着讲:「我并不想冒用祥兽族的身份,但一无所有的我感到非常徬徨无助,若是离开他,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正因为我变得脆弱,不堪打击,才干了这么多蠢事。
那时少主屡屡向我示好,我也接受了,其他人知情也没有阻拦,似乎是不反对两个男子在一起。倘若是在人间,在我的母国,这种事是绝对不可以的,不过到了修真界便也不必守那些人间世俗的规矩,所以我又开始对将来的日子怀抱期望,但心中也一直不安,常常想着该在怎样的时机向少主坦言我并非祥兽族的事。
直到他骗我服下生子药……呵,是啊,曾经让修真界为之疯狂的祥兽族,多少门派以保护他们为名义将其软禁、豢养起来,我这个冒牌的也不可能逃过这种事吧。这或许就是我撒谎的报应,我后悔了,但还是不想死,所以假意和他们虚与委蛇,偷走法宝逃到人间来。」
木风问:「他们发现你不是祥兽了?」
乔孟冉看他一眼,带着轻叹回答道:「我说了,信不信由他们。反正被他们捉回去的话,我是註定会生不如死的。但他们怎么没想过像我这样惨的经歷,怎么会是祥兽呢?」
木风想起以前常被朋友们开玩笑说的话,脱口回应:「祥兽是给身边人带来福气幸运,又不是自己有福气跟幸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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