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发、肆参
第(4/7)节
「好啊。」
两人佔了半张桌子,点了盘炸元宵,炸起来的元宵五顏六色,有的用山楂染红,有的用梔子染黄,金霞綰咬了一颗白的,当即皱眉闷哼。
严穹渊问:「烫到舌头了?」
金霞綰点点头接过对方递来的水,喝完水好笑道:「吃太快了,好烫啊。我这颗是芝麻馅的,很好吃,你要不要尝尝?白的就我这一颗了。」
严穹渊盯着被咬开的白元宵,脸有些发热,他故意说:「你牙齿缝有芝麻。」
「是么?」金霞綰赶紧又灌了一大口水漱乾净,咧嘴问:「还有么?」
「我逗你的。」严穹渊面无表情跟他坦白,手臂被打了下,他嘴角微扬,金霞綰也笑了起来。
夜渐深,他们回旅店准备就寝,严穹渊借厨房烧了些热水回来,兑成温热的水给金霞綰洗脚。金霞綰坐在床边说:「何必麻烦?」
「这阵子你老是吹晚上的冷风,把脚弄暖了也好睡。」严穹渊理所当然道。
「那我自己来吧。」金霞綰逕自脱掉鞋袜,把脚泡进水里互相搓,严穹渊看不过去就跪到水盆旁边捉他的脚踝洗,还度了些真气缓缓捏揉。此举令金霞綰乱了呼吸,一手搭在严穹渊肩上尷尬道:「噯,你不用这样啊,我、我怕痒。」
「这样还痒?」严穹渊淡定无波的看向金霞綰,可不管他看来有多正经,这样揉少年的裸足依然很曖昧。
「……那一会儿我也帮你洗。」
「不用,我泡一泡就好。我向来睡得好,你睡得不好才要这样。」
金霞綰放弃挣扎,两手向后撑着上身,噙笑看男人照顾自己。他常觉得严穹渊是喜欢自己的,但又不敢太篤定,因为这段期间彼此虽有曖昧,却始终维持着一道无形的界限,谁也没跨越过去。他是因为矜持、害羞、不安、恐惧,那严穹渊呢?严穹渊好像对他没有其他的欲望似的,不像他光是想到严穹渊就脸皮发热,稍有曖昧亲暱的接触就要怕身子有反应会失态。要是以前的他,早就下药先把生米煮熟再说了!想到这里,金霞綰有点洩气,他还是不敢表白,怕被嫌弃、拒绝,不知何时他变得这样胆小,患得患失。
「六郎,我不冷了,换你泡脚吧。」金霞綰催促着,两人一起把脚泡在温热的水里,直到水不够热。泡过脚他又跑去坐在窗台边看月色,严穹渊收拾完回来一看,又过来念他说:「该睡了。你坐这里吹冷风对身子不好。」
金霞綰睨他:「我还不睏嘛。你好囉嗦啊。」
严穹渊眉心微结:「霞綰。」
「我真的不睏啦。」
严穹渊盯着金霞綰看也没用,他知道少年头一天到鹿城还很兴奋,劝不听,他乾脆坐到少年身旁一起赏月。月亮不是圆的,不过谁也没在意,他全副心神都落在金霞綰身上。楼下街道依然灯火通明,不过人少了些,大家陆续在收摊关店。
金霞綰乌黑的眼眸映着月色,下一刻被严穹渊的模样取而代之,严穹渊悄然无息的伸手轻捏他下頷,十分英俊的眉眼和好看的唇越来越近,一个温柔的吻落在他的嘴上。这一刻柔软温暖的碰触,还有对方的气息都令他懵住。
严穹渊蜻蜓点水的亲了下就退开,面容依然冷峻,却有一双温柔多情的眼眸,眸中映着金霞綰茫然的表情。
金霞綰愣了良久,抬手摸上自己的唇瓣问:「为何这样?」
严穹渊深深望着他,嗓音沉柔低吟:「因为月色很美。」
关月色屁事?金霞綰心中这么想,却是乐开了花,抬头看人时的目光是炯亮的,他整个人变得更鲜活明亮,忍不住上前捧住严穹渊的脸用力嘬吻几下,嘴上、两侧脸颊都亲一亲,再嘻嘻笑道:「我就知道你喜欢我!」
严穹渊知道金霞綰活泼,但还是被亲得有些意外,他神情温煦含笑说:「我喜欢你,也讲过许多次了,只是你不信。」
金霞綰闻言纳闷:「那你怎么不早这么做?你一直不碰我,我还以为你对男子不感兴趣,或是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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