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发、贰柒
第(2/7)节
上自己嘴巴不知该讲什么,从来没被亲过嘴,丁寒墨的唇瓣有点湿润又很柔软的碰触,让他好像掉进棉花团里的一隻小飞虫。
丁寒墨怕自己做错了什么,脸上没什么表情,微微低头解释说:「哥哥现在也可爱,所以亲哥哥。」
曲永韶把一块酥饼递给丁寒墨,羞得不敢直视对方,逕自咬了一口点心说:「那你也不能一下子就往我嘴上凑,以前他们只亲我脸啊、额头,从来没有人亲嘴巴啦。我好像吃到你的口水了。」
丁寒墨没拿点心吃,眼神有些可怜的望着曲永韶问:「哥哥讨厌我了?」
曲永韶看弟弟这么样,幼小的心软化得乱七八糟,赶紧拿点心餵过去,哄说:「当然不讨厌啦,我是吓一跳而已。来啊,吃点心,真的很好吃的。我一定不会讨厌你的,寒墨好可爱。」
丁寒墨安心下来,拿起酥饼小口品尝,虽然穿的是聂坤借他的旧衣服,不过仪容也被打理得整齐乾净,进食的样子就像是有教养的小公子。
曲永韶也小口尝着酥饼,再帮丁寒墨倒茶水,他夸讚道:「你吃东西的样子好好看啊。」
「跟哥哥学的。」
曲永韶歪头疑问:「我是这样么?」
丁寒墨点头:「我在蛋里也常常看着哥哥。」
曲永韶闻言小脸微红,赶紧回想自己有没有带着金蛋做什么奇怪丢脸的事,幸好他没想起来,那应该是没有吧?
丁寒墨是个安静又懂事的孩子,他跟着曲永韶一样喊曲青阳他们大哥、二姐、三姐,喊曲永韶则是喊哥哥,虽然语气是平淡没什么情绪,但或许是因为孩童的声音听来可爱,总让人觉得是在和曲永韶撒娇。
曲永韶和丁寒墨成天形影不离,他们一起跟着大哥学琴、箏,和二姐学习吹奏笛、簫,也会一起和曲槐夏学跳舞。曲永韶跳舞时特别开心,到后来并不照着三姐的舞步,自己随兴乱跳,而丁寒墨则像一块木头,老是愣愣的站着看曲永韶耍宝,常常让曲槐夏又气又好笑。
两个男童偶尔也会互相竞争,看谁的字写得好,不过曲永韶喜欢把字写得很怪,会在字旁边加笔画上小花或叶子,他也会诚心讚美丁寒墨的字好看,而且他发现丁寒墨也很会画画,就算不拿纸笔墨宝,在野外拿根树枝都能在地上消磨很久。
江焕生也教曲永韶和丁寒墨做各种小玩意儿,让他们挑喜欢的木材削製自己常用的器物,聂坤有炼器的才能,也会带着他们俩一起边玩边学。
日子过得飞快,又到了上元节,鐶襄城里家家户户忙过节,气氛热闹,上山到寺庙参拜的香客也多,聂坤带曲永韶、丁寒墨去茶棚帮忙。
曲永韶端茶给过客时,常被夸讚说他像个小仙童,连陌生的孩子都喜欢跟在他后面跑。晚上就寝时曲青阳让他和丁寒墨先去洗澡,两个孩子泡在浴桶里玩水,曲永韶拿软布给丁寒墨擦脸,他说:「去年也是差不多这个时节,我爹娘带我们从岛上来这里找江叔叔,江叔叔有陈年旧疾,爹娘每年都来给他看诊的。不过爹娘去秘境后失踪了,大哥说我们没有办法去找爹娘,徐家的人说爹娘应该是死了。但我还是想念他们。我爹娘很好的,所以你的爹娘才会把你托付给我们家吧。」
丁寒墨接过他手里的软布,轻轻搓揉再拧过,也替他擦脸,安静倾听他聊那些他不知道的事。
曲永韶问:「你不会想念自己的爹娘么?」
「不会。没见过,所以没感觉。」
「那我跟你说啊。」曲永韶是怕生的,对外漠不关心,可是对丁寒墨却很热心。他说:「你爹叫丁宓,是一隻很漂亮的白狐,虽然我没见过原形,娘亲说他有九个尾巴,人形的样子特别高大魁梧,很英俊的,跟我爹是不一样的,我爹好斯文,还会跟我娘亲撒娇呢。寒墨的娘亲是个大美人,叫纪宁星,像个仙女,她是苍龙,就是龙女啦。所以你才会变出鳞片嘛。」
「嗯。」
「丁叔叔跟纪婶婶常常拿很多好吃的来我家串门子,我们都喜欢他们来。」曲永韶说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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