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第(2/3)节
这一份爱还是令人嚮往。披上婚纱站在爱人面前笑着是一时,人生却是一辈子,漫漫长途、波折蜿蜒的进入了另一个阶段。恭喜了,羿珊说。
「你干嘛哭?我要结婚你有必要这么感动吗?」声音带点慌乱,急忙抽了几张卫生纸抵住羿珊不断落下的泪。
「没什么。」她摇摇头握紧拳心,声若蚊蚋的说道。
--只是脑海不停的回想起关于他的存在。
平復情绪花费的时间并不长,悬在眼角的泪滴落在忙着擦拭的手背,她深吸了几口气勾起嫩唇一笑,起了身连推着她的背至诊疗室外。
没事的,是人们最常见的谎话,却不得不脱口来欺瞒自己。
办公桌旁的蓝框电扇吹动着桌上的病歷夹,羿珊刻意的挡住了大半的风向好使自己的泪痕消失在颊边。
不经意被风吹跑的那几页正巧对上了她的视线,举止轻细的停在某页上头,白色的病歷纸上腾写着清垣的名,偶然间的恶作剧将他的基本资料写在上头,横扫一眼底下的诊断勾选,忧鬱症前的小方框用黑笔勾起,托着腮帮子的她目光落在门边的月历。
驀地,一阵连环叩门声响传至耳里,黑影佇立在门外良久,直到柜台的助理转开了喇叭锁那人的面容才硬生生的映入眼帘。
秋波流转,手下意识的放在嘴边啃咬,羿珊的思绪又再度混乱,看着对方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坐下,自己彷彿时间禁止般的无法动弹。
「我……来看病。」他是这么说的。
「看病……?」嘴边喃喃着他脱口的字句,作为心理师她从没盼望过清垣能前来,但为何时机的坐落点会如此恰巧。
「清……姐夫!你知道这里是什么科别吗?」险些叫出声的名字硬生生的吞了回去,羿珊有些慌忙的站在桌前,手掌拍击在病歷纸上的那页。
「我知道。」语落,不再多谈,只是将视线停留于白纸上的三字。
再熟悉不过了,他的名字被填写在基本资料栏里。
杜清垣啊……看来,她压根儿就是来招揽病人的,自己又是何苦将她摆在心上呢?
顺着视线瞧见注视之处,羿珊像做错事的小孩将拗折过的纸张从病歷夹里面拆下,正当手要施力一揉时,被一股温暖给包覆住。
为什么……?她不解的抬头望向他,手心的纸咚咚的掉落在桌面,却没能抵挡一点温暖扩散在指尖。
感同身受,求学阶段老师曾对班上再三叮嘱的一句话,唯有与病人有同样的高度才能和病人看向同样的视线。而现在的羿珊完全体会了四个字背后的意含,有点痛,有点迷茫,还有点愧疚,这是从他眼底探勘到的世界。
没等她多说一句,紧贴的手又再度抽离,佯装毫不在乎的掩盖心情,一屁股坐在了诊疗室的大椅上,刚刚是怎么了,自己也不晓得。
只是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心也跟着一紧,身子就不由自主的动作了,脸颊没入双掌,懊悔着方才的举止。
「姐姐……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呢?」把玩着自己胸前的头发,挪动着自己不快的步伐,缩短着彼此间的距离。
可以下定决心的吧……?只是姐夫而已……姐夫,再三的默念着彼此的定位,轻抚着自己的胸,平息着因混乱动摇的心,慢步的走到一旁的书柜,拿出了几本绘本翻看着,丝毫不去理会坐在椅上的男人。
作为心理医生对病患动情是一件很羞愧的事,意表着自己的修炼不足,才容易受到病人的牵引,医学上也有附属个名称为情感逆转移。
偌大的房间里,电风扇嗡嗡的声音,没能划破两人之前的尷尬,羿珊低着头,书本里头的图样她没看懂一个,她多希望此刻他能离开,不瞧得她狼狈的模样,可惜乾净的玻璃窗反射着他的容貌,双眸直视着自己的所在位置。
「对不起,你找别人吧!我没法医治你。」闔上了根本没正视过的绘本,平日里简洁有力的字句被拖了很长很长,长到她的心脏无法负荷。
背过清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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