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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怨

第(2/3)节
得火急火燎,他停在岑苔身旁,一边擦汗一边传话:“少帮主,大事不好了!盐帮带人占了我们的码头,手里还拿着官家的允诺书,说什么朝廷把那块码头雇给他们了!”

    “什么?”码头是马帮在当地站稳脚跟的基石,光是包揽漕运一项,一年就能净赚叁千万两,加上七七八八的外船停靠贩货费用,怎么也得五千万两了,码头没了,就等于这五千万两要拱手让给一直跟她们不对付的盐帮,岑苔怎能答应?她听完飞身下楼,没几步就跃至马背,“驾”一声驱马疾驰回府。

    下马落地,抬头看着这座几年未进的依旧挂着裘府牌匾的宅子,岑苔犹豫再叁,还是踏了进去。一路走来,颇为感触。昔日裘远兆在时,裘府门庭若市,来攀关系者数不胜数,自裘远兆死后,裘府没了主心骨,那些见风使舵的客人都觉得靠黑夫人一介妇人是撑不起整个马帮的,遂都投向了如日中天的盐帮赵府门下,走的走散的散,裘府渐渐变得门可罗雀。

    今日却不同,平素冷清的裘府,今日竟格外热闹。

    岑苔方踏过门槛,府外突然吹吹打打走过来一批人,她转头看去,见不知是哪家的迎亲队伍,一路放着鞭炮吹着唢呐,轿夫抬着扁担聘礼,浩浩荡荡百余人一齐往这边儿来,岑苔预感不妙,她特意等在门前,果然见这支队伍停在裘府门口。

    她问:“你们这是迎谁的亲?”

    领头的笑道:“裘府又没住着别的女眷,当然是迎的黑夫人了!”

    岑苔瞪圆了眼:“谁派你们来的!”

    那领头的嘿嘿一笑:“自然是盐帮的赵屠雍赵帮主了!”

    岑苔大怒,指着他们道:“将这些哪里拿来的还到哪里去,裘府没人会嫁到盐帮!”

    “你说了可不算,这是黑夫人亲口答应的事儿,礼我们已经送到,副帮主稍后便会来接黑夫人到赵府,小的走了,烦请少帮主去催催您的干娘。”盐帮的人把聘礼一放,贱笑着走了。

    岑苔怒不可遏,拔步冲进主院,见黑夫人已然穿好嫁衣端坐中堂,不必再问,她见此就什么都明白了。她更加气愤,一口怒气郁结于胸,不吐不快,吐了又自觉矫情。于是呵退仆役,将人拽离大堂,关进寝屋,质问她为何如此水性杨花。

    “裘远兆死了才没几年吧,你就这么寂寞?你等不及就要再嫁了是么?”

    “注意你的态度,我是你干娘。”

    黑夫人这冷漠疏离的语气彻底逼疯了岑苔,人一疯,便什么世俗伦理都不顾了。

    岑苔突然大笑,笑中带着令黑夫人顿生恐惧的癫狂,“是,你是我干娘,但裘远兆没把你带回来之前,你他爷爷的什么都不是!我那时就是少帮主了,我如今还他爷爷的是少帮主!我到底图什么?”权力与情欲的取舍问题一直以来都烧得岑苔脑仁烫疼,她笑,又不像在笑,“先是裘远兆那个废物以孝悌之名利用我,再是你——你用你自己来利用我,你们凭什么?马帮明明是我一手发扬光大的,你们凭什么坐享其成又半点不肯付出?!”岑苔掐上女人脖子,下一瞬,她凉薄的亲吻接踵而至,“黑牡丹,裘远兆在时你才是我干娘,他不在了,你就什么都不是!你就是马帮的一件摆设,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嫁过去,就能决定马帮的生死兴衰了?可笑!”

    “我愿意捧着你,你才尊贵无比。”岑苔在癫狂中撕烂黑夫人身上的衣物,丝绸从对方肌肤上剥离的一刹那,岑苔心中升起一股灭神般的快感,“我能供起你,也能亲手砸烂你,没了我的朝奉,你什么都不是。”

    “荒唐……你荒唐!”黑夫人死死抱着胸前的几缕碎布,她转身往外跑,门只开了道缝就被岑苔从身后抱住。对方牢牢将她锁在怀里,没练过武的人对上江湖练家子到底吃亏,黑夫人挣扎了几下就没了力气,任对方擒着她将她压在门上。

    炙热的吻从背部一路滑上肩头,岑苔咬上女人耳垂,合着两片唇慢慢地磋磨。

    “我见你第一眼时,就想对你这样做了。”

    “你无耻!”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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