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有责
第(2/3)节
从大殿出来,逄澈点出一队精英侍卫,趁着夜色出宫上马,已然坐上马背,出发二字刚要出口,便听其后有人高喊“等等我!”
难道是落下谁了?逄澈御马回头,见是医官少嫦背着个包袱边喘边跑向自己。
“逄阿姊等等我!”她跑至马身之旁,伸手给逄澈,要她拉自己上去。
“你这是做什么?”逄澈不解,“我此去是有要务,非是游山玩水,你跟着我太危险了,快回去。”
“回不去了,我已经把医官之职给辞了。”
“辞了?你这是为何?”
见少嫦折腾半天还是没能上来,马儿也被她揪得毛发疼痒四蹄乱踢,逄澈无奈,一手抓住她后背,将人拎上了马背。
上马之后,少嫦畏高,两手抱住她的腰,道:“怎么就许你有正事,我也有正事的好么?”
“陛下也给你安排事了?”
“那倒没有。”
“那你跟着我作何?”
“谁说我跟着你了,听说阿姊要去江湖中办事,我正好也要去江湖里了结心事,你就顺路载我一程,到地方了我会自己下去。”
逄澈无法,纵马行了叁日,途径一处山脚下,少嫦突然叫道:“这里这里,就是这里!阿姊将我放在这里就好。”
逄澈一看,这是春风谷的地界儿,她担心道:“你身无武功,我怎能放心你在此处?”
“阿姊就放心吧,我福大命大,遇到什么事都能逢凶化吉的,再说我又没得罪谁,哪里会有人想害我?就算真有,我的银针也不是吃素的!”说着,她拿出针灸用的家伙什儿给逄澈看。
逄澈仍是不放心,扯下自己的令牌扔给她:“若遇到危险,亮出令牌,报上我的名号,谅江湖中除了邪魔外道,没几个人敢与你为难。”
“谢谢阿姊!”少嫦高兴地收下。
“保重!”逄澈策马疾驰而去。
少嫦冲她背影挥手:“阿姊也保重!”
身疲口干,她走进路旁茶摊子,要了一碗茶水,刚坐下,边儿上就来了一群镖局的人马,少嫦抬头,见路侧停着辆放着棺材的马车,想必就是他们此趟要护送的镖。
“他奶奶的!”走镖的人把茶碗往桌上一砸,不爽道,“凭什么镖头给他们拉金拉银的好活儿,却给我们这个送死人的晦气活计?老子不服!”
同行的镖师劝他道:“你不服有什么办法?人家是镖头的亲戚,当然拉的全是有油水的活儿,他们的客人都是些富贵乡绅,镖送到后,自有好吃好喝招待,保不齐还有美人儿作陪,再看我们,镖到了目的地,接我们的只有一堆堆坟头!”
“噗嗤——”少嫦没忍住笑出声,又因在喝茶,呛得边笑边抖。
那二人看过来:“小丫头片子,你笑什么!?”
“哎呀,我笑你们两个老爷们儿只敢背地里嚼舌根,有种的去当面跟你们镖头说啊?在背后嘀咕再多遍,你们照样只能拉死人。”
“臭丫头,有你什么事儿?戴着斗笠干什么?难不成是长得丑不敢见人?”
其中一个汉子上前,抬手掀了她的斗笠,乍见娇面生花、丽容赛仙,乡野粗人何曾见过这等美人?怒眼当即变为色眼,大手拉住她的胳膊不放,猥琐笑道:“美人儿怎么一个人来此荒郊野外,莫非是跟情郎私奔不成?”
“呸!私奔你个头,放开我!”
“老子就不放,不光不放,老子还要香你一口,让你这张小嘴儿多管闲事!”
汉子的臭嘴越靠越近,少嫦挣脱不开不能去摸令牌,焦急之下抬脚狠跺他的脚趾,汉子痛地撒手,一个巴掌就要打在她脸上。
“何人敢在我春风谷门前撒野!?”
“孬夫,误我大事!”
两道身影一齐从空中飞来,一个来自半山腰的林子里,一个来自马车上的棺材中。
风翩翩的分水双刺飞脱而来,尖刃刺中汉子的手,疼得他缩回了爪子;另一位金衣之人手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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