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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台

第(2/3)节
会善罢甘休——比如知道自家徒儿被玷污后的玉霄宫宫主,当天就连发二十道诛杀令,一杀那下毒的贼人,二杀玷污她徒儿的盗神,玉霄宫的追杀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吓都吓死,由不得师祁芸不换张面皮闯江湖。

    “万丈高楼平地起,再难也要靠自己啊——”

    重来就重来呗,师祁芸抚抚掌,下了决心,不过这窃花贼的身份难免会被玉霄宫的牵怒误伤,既然要重新开始,不如干脆就白手起家!她玩兴上来,心想自己从前都是以男装和易容游历武林,这回不如就以本来面目示人,想想就刺激好玩。

    她揭下假面皮露出原生的脸来,在房里拿出随身携带的易容包裹,翻出白衣黑裳的女装穿上,对着等身的铜镜转了一圈,插好头上的几十根朱玄羽冠,满意地推门下楼赶去东市,明日即是小金台比试,要想一鸣惊人,她得为此准备点什么。

    彼夜,烟雨城某处客栈内,一户房间房门紧闭,不时从中传来窃窃私语,视线推入,纯阳派的三人围坐在桌前,面向东方北方坐着的则是不久前在楚馆吃瘪的谢于舯和谢尘缘。

    千里传音救他们一命的纯阳派掌门面朝南而坐,头戴五斗冠、脚踩十方鞋,年近天命,胸有城府,他开口道:

    “此乃我亲手炼制的金疮药,成效远甚市面上的,你且给他敷上。”

    “多谢掌门。”谢于舯接过来给孙子上好药,却听他愁道,“可惜明日就是小金台大比,缘儿是派中年青一代弟子里最为出色的,未受伤都难以搏进前五,更不用说如今还要负伤上阵,恐怕这回名次都排不进十秀侠士之内了。”

    “此事我已知晓,云鹤派的丫头下手没个轻重,还有那何红鸾,陈年旧账翻了又翻,实在难缠得很!不给她们一些教训,她们还以为我纯阳派真的后继无人了!”说着,吕飞骑从腰间锦囊里取出一个瓷瓶,放到桌上,让谢尘缘收好,明日比试之前吃一粒,他信誓旦旦道,“自何红鸾率众抢走了上篇心法之后,我纯阳派弟子便功力大减一蹶不振,此番比试我们说什么也要赢得头名!只有尘缘当上了执法宗师,加上春风谷,我们便是三票对一票,届时必能让何红鸾将本派心法还回来!”

    与此同时,被曲近幽揪回去的越水涯正跪在师傅面前,耷拉着脑袋,在外头如何神气,在何红鸾面前就如何畏缩。

    “长本事了,叫你先到城中挑个安静的客栈,你倒好,挑去了青楼,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和纯阳派的人好勇斗狠。”

    “是那老道的狗嘴造谣在先!徒儿不过是替被他污蔑的女子们伸张正义,徒儿何错之有?!”

    “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自然信你是替她们伸张正义,可你一言不合就打上去,看在别人眼里,就是你心有所虚,在用武力堵他的嘴!反而坐实了他的谣言,这下倒好,即便你同那些女子未被伏枭所辱,方才那仗之后,天下人都会信了你们是伏枭的人了,你说你这是在帮她们还是在害她们?”

    越水涯一根筋惯了,犯起轴来,便连对师傅的敬畏都减淡了,她扬起头颅看向何红鸾,说她说的不对,“且不说她们有没有被伏枭所辱,就算真行了和合之事,也轮不到那些东西去嫌东嫌西,此事我若听了不为所动,才是真正的心虚!没有的事就是没有,凭白被冤枉了还不让人报复回去,那活着该有多憋屈?况且食色性也,圣人都说这是寻常事,俗世却偏对女子要求颇多,既要她准你风流,又不准她自己去寻风流,如此不平之事,光想想就令人愤慨,岛上出事后,天下人对着女人指指点点或痛惜或怒骂,反观可见有指责伏枭的?他们都觉得是我们吃了亏,可有觉得是伏枭吃亏的?”

    曲近幽听了她的长篇大论,虽心有同感,却还是斥她不该跟师傅用这般语气说话,“师妹,不许无礼。”

    “不必斥责她,她说的没错。”何红鸾起身,绕着越水涯走了两圈,将她仔仔细细盘量一遍,对曲近幽道,“我最知她性子,捡她入师门那日,就是有人冤枉了她偷馒头,她那时年纪尚小,急得上蹿下跳,打不过比她高大的污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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