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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后果上

第(1/2)节
    甘松不再来找降香玩了,似乎是对能说会道的鹦鹉失去了兴趣。

    蒋神医为降香诊病时,态度也骤然冷了下来。

    就像是在一夜之间,大家都知道了降香的秘密。

    她深心处,最恐惧的秘密——只是谁都不提,默契地心照不宣。

    毕竟,甘松自小为谢承思卖命,受他恩惠良多,故而一时难以面对现实。

    至于蒋神医,知晓一切后,想到他的前一位患者,很容易就将送药的神秘人与降香联系起来。

    神秘人三番五次用八角悬铃草的消息,引得蒋神医四处奔波,团团乱转。

    他可不想被耍着玩。

    降香知道这些。

    但面对每日都来的谢承思,行动却仍如往常一般迟缓,除了他问的东西,什么也答不出来。

    谢承思如今双腿恢复,不愿再像断腿时那般,假作胸无大志的闲王,只从幕后出手。

    皇帝登基后,赐他“怀”这一封号,这可不是个好字。

    也不知是为贴他的双腿,还是报他挟父宫变的仇。

    他那时刚坏了腿,不良于行,思诸己身,确实是少慧而伤,这字也没说错。

    就当是提醒自己,也能让余人放松警惕。

    所以,谢承思受下了。

    如今,他要用怀王的名号,走到台前来,这也是一样的道理。

    断腿苟生时,他尚不因封号自鄙,对着谁都能坦荡地搬出“我怀王”这三个字。

    现在没了可怀的东西,他更便愿意用其来嘲弄他人。

    话扯远了。

    谢承思要走到台前来,自然会向皇帝讨要,他原先在禁军之中的位置。

    因此,他每日需要处理的事务,比他当那草包亲王时,要多上许多。

    只能有空的时候,才坐下与降香一道用饭。

    晚上倒是一直睡在一处。

    一日,谢承思从诸舍人的争论之中,终于有空脱出身来,陪降香用晚饭。

    饭菜摆了满满一桌桌,他仍同之前一般问她:“今天的东西,你喜欢哪些?不喜欢哪些?”

    耐心得像是在教导童子说话。

    “我……”降香照旧是先用手指点过,再慢慢出声。

    可话还未出口,就被鹦鹉尖锐的声音打断:“降香什么都不喜欢!她最近都没吃饭!降香什么都不喜欢!她最近都没吃饭!”

    它本来蹲在架子上打盹,听见谢承思的话,才勉强地掀开眼皮。

    又像是唯恐降香撒谎,猝不及防地张嘴告状。

    “为什么不吃饭?”谢承思顺着鹦鹉的话问。

    “没、没有。”降香的动作依然迟缓,依然是他问什么,她答什么。

    “她骗人!她骗人!她骗人!”鹦鹉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不满地嚷嚷。

    它张开鸟爪,激动地在架子上蹦来蹦去,翅膀上下扑动,胸脯也一鼓一鼓的。

    降香被它咄咄逼人的声势吓住,不敢再欺瞒了:“我……吃不下……”

    谢承思注视着她的眼睛,为她添了一些菜:“不吃会饿。”

    降香一触到他的目光,就垂眼避了过去,仿佛碰上了什么灼烫的东西。

    她低头说:“好吧。”

    降香努力地吃饭。

    像是要洗刷掉鹦鹉对她的抹黑,吃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多。

    夜里,哑巴仆人鱼贯而入,为二人备好了沐浴之物。

    如今降香再不用为谢承思濯洗了。

    她只用乖乖地坐在小杌上,由他打理好一切。

    然后,再跟着他爬上床榻,拉好被子。

    他们的角色倒过来了。

    经过前些时候的调整,降香已经愿意和谢承思躺在同一床被子里。

    他睡着了要搂她,她也会顺从地窝进去,假装自己是一只迎枕。

    只是长公主的造访,将这一切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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