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变故
第(2/3)节
“只是……具体的珍宝单子,是成总管一手操办,具体有些什么,我也不大清楚。”话说到这里,才显现出几分迟疑来。
谢承思歪着头,点了点手上书册的封皮,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既然如此,东西没道理丢失啊?难道你说谎?知道出了纰漏,和成素对好口径,让他去装晕,你来应付我,企图蒙混过关?”
缬草大骇,立即伏地求饶:“殿下明鉴,属下不敢欺瞒!”
心里反而松懈下来——殿下的怒火,终于来了。
他一直担心谢承思发怒,忐忑高悬在头上。而正在此刻,它落下了。
谢承思见状,挥手让他起来,像是拂去罩在他头顶的乌云:
“别跪了,逗你玩的。我信你。”
“你方才说,装着真药的车被人劫道,那车里其它的财物,可有丢失?其它车队呢?”他收起了散漫的神色,仔仔细细地问道。
缬草:“据押送之人回报,大件的花石,几块灵猫香脂,都与八角悬铃草一道丢失了。应当是那剪路的贼人,趁乱偷去的。”
谢承思一听,不禁起了调笑的闲心:“他们还挺会选。专挑贵的取。不过我记得,那交趾土司最爱黄金,上回来朝觐时,满头满身,戴的全是金子。这成素,怎的没为我挑些金制的玩意来?”
从回报之中,缬草得知了丢失的东西,至于成素放了什么,却实在不清楚。
可怀王偏偏问起这些,他无法,只得硬着头皮说实话:“属下不知,属下收到的消息里,只提到了花石与香脂。殿下若想知道旁的,需得详询成总管。”
谢承思:“好吧,他还要晕多久?”
“……”缬草更不知如何作答。
他又不是大夫,更不是成素本人,他怎么知道?
缬草十分发愁。
他绞劲脑汁地思索,想着究竟要说什么,才既能闯过这一关,又能让殿下满意。
好在谢承思主意变得很快。
——他要去探望成素。
“看看他到底晕成个什么样子。”
说完,自己推着素舆往外去了,压根没提过让缬草推。
成素身为王府的内监总管,与降香、缬草这些怀王心腹一般,也有自己单独的居所。
又因着年长的缘故,屋子甚至比他们的,还要宽敞上些许。
成素的门口,守着两个少年宦者,也不知是他的徒子,还是徒孙。
“殿下!”
二人见怀王亲至,先是忙忙地行过礼,又风风火火地跑进屋内通报。
引得谢承思直摇头:“成素的徒弟,怎么都养得和他一样?狗腿得不行,一点也不稳重。”
缬草正追着素舆,跟在他身后。却并不敢搭腔。只敢默默想:
成总管是宫里出来的老人,徒弟也是怀王府开府时,从宫里带出来的,守的当然是宫里的规矩——必要周到殷勤。
毕竟,并不是所有宗室子,都同怀王一般。怀王只是脾气不好,骂人难听,对下却奖惩有度。 大多数情况下,他们的脑袋需时刻悬在空中,稍不留意,就要人头落地。
成总管年纪大了,这习惯一时也改不过来,且没什么不好,殿下何不由他去?
若是降香在就好了,她定会直说。
殿下听不听得进且不提,能把这些话说出来,劝劝他也不错。
缬草十分怀念休假之中的降香。
殿下依赖她,阖府皆知。
怎么就心血来潮,偏偏挑了今天,给她放旬休假?
宦者进去不过二刻,便有人出门来迎。
来人竟是晕倒的成素。
他的一众宦者徒弟,全缀在他身后,劝也劝不住。
成素拄着拐杖,头上缠着防风的布巾,走路还有些不稳当。
“你不晕啦?还能走路?”谢承思惊讶地问。
“殿下!奴婢有负殿下所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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