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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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什么抢走了。
然而乐仪浑似不知她的情绪变化,挥手让侍者拿来给她腹中孩子的见面礼,一个庞然大物随声而至,前桥纳闷道:“这什么东西?”
乐仪噙着神秘的微笑,将谜底亲自揭晓,竟是一块硕大的动物头骨,被漆成了耀眼的金色。乐仪解释说:“这是我在南郡猎来的熊王,以其头骨制成,珍品中的珍品。我为了搞死它,几乎搭了半条命进去。”
前桥嫌弃道:“哪有给婴儿送这个的?我看你还不如赵熙衡靠谱呢。”乐仪振振有词道:“岂能小看它?熊首是南郡勇者的象征!”
还“象征”,估计她是跟魏收他妈显摆能耐后,转手送给自己,美其名曰“礼物”,不过是自夸罢了。
前桥面露不屑,却也暗暗欣赏乐仪的不拘一格,找了地方安置好金色头骨,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府邸瞬间威风了许多。随后她与乐仪坐在一处,讨论南郡归为一府之事,乐仪说:“我倒愿意捡这便宜,不过妙将军的女儿本也有威名,不给她机会,只怕她会不甘心。”
果然如诱荷所言,南郡改制并非易事,其中利弊还要商议。两人又谈了许久,吃了些果子和梅汤,梁穹来换了两次果盘,他举止和缓而端庄,煞是好看,就连乐仪都忍不住多看两眼,而后对前桥笑道:“你说梁庶卿像不像在找机会偷听我们讲话?不知他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你呢?”
前桥“扑哧”一声乐了,别说,梁穹还真像是刻意在这儿逗留似的,梁穹也笑了,道:“是在下目光短浅,没想到两位殿下凑到一处,口中不再是风花雪月,反而谈起国政了。”
乐仪拿腔拿调道:“女子年轻时,该风花雪月,就要风花雪月,到了该收心的年纪,自然而然也就收心了。看来梁庶卿是不放心我,难怪我每次来,你都像防贼一般。”
梁穹大呼“冤枉”,乐仪与他一向熟识,开玩笑道:“我还真要同留仙出去玩,不带着你,让你留在家中胡思乱想,干着急。”
梁穹蹬鼻子上脸的毛病被乐仪治得贴服,当下唯有告饶:“郡主殿下知道分寸,定能保护好储君,在下岂敢不放心?”
乐仪也不客气,让他备好车轿,打算叫上卯卯,一同聚聚。
——
3.
她本以为这是叁人聚会,谁知前桥又从府中变戏法般掏出一个人来,名字稀奇古怪的,叫什么“诱荷”。乐仪不仅从未见过,更没听过,可诱荷自称魏留仙的“生死之交”,这四个字将她吓了一跳。
方才折磨前桥的那种惆怅,转眼就转移到乐仪身上,在轿子中时,她皱眉问前桥道:“你哪来的除我以外的‘生死之交’?”
前桥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嗯嗯啊啊敷衍过去,可没过一会儿,乐仪又想不通似地问道:“她怎么住你府上呢?你们结成‘通院之好’了?”
前桥连忙拦她:“诶!可不敢乱说!”这要是让混乱邪恶的诱荷知道还有“通院之好”的可能性,打起她后宫的主意,那就太可怕了!这人啥缺德事儿干不出来?
“那什么叫‘生死之交’啊,她救过你的命吗?”
确实救过命,前桥点了点头,乐仪竟诡异地笑了一下:“是嘛?看来有些能耐,一会儿容我会会她。”
前桥也很难定义,乐仪对诱荷的不满是否出自独占欲,总之好友有了新闺蜜,就如同闺蜜有了新家庭,总是会多多少少引起一些不满。等一行人到了乐仪订好的曲楼,那两人就自动坐在前桥左右两边,时而不痛不痒地说上两句话。
两个朋友“争风吃醋”,却让前桥体会到了被争夺的满足感,乐仪对诱荷的敌意越大,说明心中越是有她。可惜她还没乐一会儿,事情的发展向着诡异的方向去了。
这两位“竞争者”内里其实有些相似,相谈之下竟万分投缘,越过她搞出了个惺惺相惜。饭吃到一半,前桥已经“主动让贤”,和乐仪换了位置,坐到卯卯身旁了。那荆国土着人正和荆国土着神大谈特谈,什么奉神,什么兴国,什么西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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