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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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证据,父皇也不会尽信。至于公主是如何出现在我别院的……”他停下来,前桥则接道:“我毒发晕倒在平国公府附近,太子路过,将我救走,为我解毒。我们未告知对方真实身份,直到赵寿徵找上门。”
太子点头:“可是寿徵怎么知道你在我这儿的?”前桥道:“他在你府中安插眼线,时刻监视,传递消息。”
完美的说辞,太子这下放心了:“从始至终都在随意攀咬,谋求我的东宫之位,其心可诛!”他越想越痛快,又道:“若非陈贵妃党羽甚众,我何时将他放在眼中过?”
陈贵妃……党羽?前桥心生疑惑,这位陈贵妃不是因为家境贫寒,才在选秀前和敏都富商夫人结成“义姊妹”,各取所需的吗?党羽是从哪来的?
她问严珂和乐仪,两人皆不知,疑团在前桥见到陈贵妃本人时,方云消雾散。
——
3.
兴皇说自己的皇宫不如荆国华丽,实在是谦虚,前桥刚踏入内宫,差点被闪花了眼。
只见峻宇雕墙穷奢极侈,琉璃瓦片光可鉴人,雁塔危楼拔地而起,假山石景宛若仙境,回廊间一水儿铺着簇新的白玉步阶,仿佛直通天阙,相比之下荆国皇宫有种“过好自己小日子就够了”的朴素,看得前桥咋舌不已。
宫墙往外是敏都市井,沿街尚有乞丐,敏都城外二十里郊野,白雪早被荒宅。救济灾民不力省下的民脂民膏,终究在装点碧瓦朱甍上发挥了作用,前桥向着层台累榭尽头望去,一群身披霞云的美艳宫妇正往这边施施而来。
太子对前桥轻声耳语:“走在最前面的就是陈贵妃,寿徵的生母,皇后抱恙多年,都是由她代理后宫。”
太子话音未落,一旁的老月豺便迎了上去,乖巧扶着他的母妃前行。
母子走到面前,前桥的眼就从陈贵妃脸上移不开了,明明有那么大只的儿子,她看上去却像二十岁出头,高鼻窄脸,明眸皓齿,皮肤白皙,身姿婀娜。美人也是一副好性格,未等太子介绍,便自来熟地执了前桥的手。
“寿徵教过我荆语,但我说得实在不好,公主可别笑话。”她又对太子道,“这些人皆是大兴命妇贵女,太子不常来往,恐怕也认不全呢,还是由我为公主介绍吧。”
她于是将太子晾到一旁,拉着前桥从众女眷前走过,如数家珍地介绍某某夫人、某某氏、某某公主和郡主的名字。若单是如此前桥还不会惊讶,关键是对方的籍贯年龄、爱好擅长、最近在忙什么、喜欢吃什么,陈贵妃都可无碍一一道来。
由于仅用荆语交流,在场多数妇人都听不懂,只等陈贵妃走到自己面前,再配合地对前桥微笑。卯卯的母亲平国公夫人也在其中,陈贵妃走过去时,也将夫人的手拉住了。
“公主,平国公夫人是我的一人之交,听闻公主那时隐姓埋名,就住在国公夫人家,这等奇缘,我听了都羡慕。”她笑靥如花,可国公夫人的脸色恹恹的,估计已听闻卯卯即将陪伴公主远行的旨意,心中正忐忑不安。前桥知道该安慰卯卯的母亲,但显然此时不是良机,却不料陈贵妃道:“文苑是国公夫人独女,读书多、心地好,人也聪慧机灵,我觉得她比敏都多数男孩都出色,恨不得年轻二十几岁,也像公主般与她结为密友。也是因此,定了她当寿徵的媳妇,想延续这段缘分。如今婚事不成,看来是两个孩子无缘,公主放心,我会帮你劝好国公夫人,也望你日后可以善待文苑。”
这下轮到前桥发愣了,她提着心以为陈贵妃要为儿子与她作对,却不想她如此通情达理。常言道“听其言而观其行”,嘴上说的好听,没准儿背地里给国公夫人拱火,可至少面上做得让人舒坦。
贵妃将卯卯引到她身旁,让两个女孩拉着手,就飘到别处和贵妇们闲聊了。外向而亲切的陈贵妃无疑是讨人喜欢的,在兴国安静腼腆独自盛放的贵妇中,唯独她宛如一只翩跹之蝶,穿梭于花丛中,知晓所有花朵的秉性和秘密。前桥甚至觉得刚刚见过的那些女眷,十有八九都是贵妃的闺蜜,若这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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