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赎了暴戾太子 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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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么会像梦里那般对她呢。
薛承璟嗯了一声,将她锦帕接过,握在手中。
二人并肩往外行去。李瑞福见没人说话,便主动开口道:“小家伙看着十分亲人,是姑娘的爱宠?”
舒沅轻笑:“它这般折腾人,我可养不了它。”
没走几步,方才慌里慌张去叫人的小僧便带着人来了,后面那个高个和尚还扛着木梯。小东西原本在舒沅怀中待得好好的,一见他们,便跳了下去。
舒沅怀中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这下才想起来先前自己还打算去各殿拜一拜。
偏头看了眼薛承璟的侧颜,舒沅心中一动。
她又何必舍近求远。
舒沅微微仰起头,声音不自觉地温软下来:“表兄那里可有我能用的字帖?我久未练字,想再精进两分。”
薛承璟用她给的锦帕擦了擦袖口,而后也没将弄脏的锦帕交给侍者。闻言,他侧眸看向她,声音平和:“怎么有了习字的兴趣?”
舒沅之前说过,定远侯常年在外时,她没有其他法子叫定远侯见到她的长进,便会努力练习,将字写好,叫定远侯能看到。
梅晏之如今还在京外游历,尚未踏上归途。
薛承璟记得,梅晏之那人在她面前,一贯是不吝惜花言巧语的。梅晏之若是写信给她,谈上在外游历遇上的趣事,也是可能的。
舒沅抿了抿唇,轻轻看他一眼:“这些日子春色正好,可惜无人与我结伴出游。习字消磨时光罢了。”
薛承璟握着锦帕的指节微紧,两息后,才道:“晚些时候,我叫人送到侯府。”
舒沅生得白皙,许是方才担心小猫而心中急切,双颊的红意尚未褪去。
她甚少朝人开口要什么东西,此时目光盈盈地看着他,一缕乌发从她雪白的耳垂旁垂下,落到她娇柔的颈窝,黑白分明,几乎叫人挪不开眼。
舒沅见他如此轻易便答应下来,唇角轻弯。
她起初怎么没想到这个绝好的法子呢。
她自小便知道卧病在床要谨遵医嘱,按着医书给的方子去尝试调整。越是难受,越不能怕汤药苦口。
在这事上也是一个道理。她怕,便更要迎难而上,在他眼皮底下主动练字,岂不比担惊受怕好得多?
他在进璋书院那时,她拿去求他指点的东西也不止一个两个,多这一桩也无伤大雅。
等她稍有长进了,再拿给他看。便是他再挑剔,也应当要夸赞她两句的。
镇国寺一处僻静的屋舍中,镂空炉顶袅袅升起一段白烟,香气浅缓荡开,满室清雅。
侍奉茶水的小僧频频往门外望去。明致大师垂眸静坐,神色恬淡如常。
薛承璟落座后,明致大师将茶盏放到他跟前,温声道:“施主近来可有好转?”
薛承璟闭了闭眼,从窗中漏进屋中的天光倾洒在他周身,却冲不淡他一身冷意。
“尚未。”
明致大师轻叹一声。
薛承璟手搭在扶手上,唇角微提:“大师说世人各有心魔。可我生就一颗无情无义之心,为何又会受此折磨。”
一合上眼,那种空寂感便占满心神。
梦中她在他眼前渐渐失去生机,满室灰暗,她唇色渐淡,手指也变得无力,同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连睁眼看看他也变得艰难。
置身在此幻境中,薛承璟心口窒闷难忍,有如锥心之痛。清醒后,薛承璟亦受此困扰。
此后一再侵扰梦境的画面,也叫他再尝此痛。
明致大师眼眸半垂,轻笑道:“忧惧亦是本心。施主可看清了?”
薛承璟眉目一片清冷,心底却犹如火烧,他微微勾唇,似在叹息:“看清了。”
想将她永永远远带在身边,好生照看。
一分一寸皆为他所有,免受苦难。半分不叫他人沾染。
但他偏偏知晓,她不喜欢他这般。
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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