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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赎了暴戾太子 第6节

第(2/3)节
沅心情颇佳。

    方才顾大夫开始前,向裴见瑾述明现状,只要再针灸三五次,歇一段时日,便没多少妨碍了。

    福顺更是喜笑颜开。

    福顺在跟前伺候,何尝见过林娘子等人对主子伤势如此上心。屋中无茶,他便见缝插针地往舒沅杯中添水。炉子烧得热热的,放在不远处,保证她坐的地方暖暖和和。

    舒沅喝足水放下杯盏。福顺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用白水招待贵客太寒酸了些。

    福顺又想到,六公子也是不喜生人的。福顺握了握拳,小心开口:“林娘子带人布置庭院,很是好看。顾大夫在这儿施针,有我打下手,姑娘要去前面走走么?”

    舒沅看看福顺,又望向裴见瑾。

    他们主仆两个,怎么总要有一个想请她移步的。

    舒沅不想就这么走了。

    她酝酿了片刻,而后端出一副烦恼模样,蹙眉叹道:“昨夜我做了个梦。梦见裴六哥哥伤病日重,无人照料,后面竟连提笔写字也费力。把我吓坏了。”

    不等他们说话,舒沅续道:“自母亲出京,我夜间总睡不好,点上安神香才行。昨晚做了这梦,安神香也不管用了。不在跟前看着裴六哥哥好起来,我放心不下。”

    而她此时眼眶微红,是抱着话本手不释卷熬出来的。现在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

    裴见瑾和福顺都没再说话。

    顾大夫倒是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舒沅面色微赧,不过她的关心做不得假,也没露出破绽。

    舒沅安安稳稳地待到顾大夫收针,一同离去。

    一回生二回熟。翌日顾大夫再去,舒沅也跟随在后。

    顾大夫踏进门中,裴见瑾看见其后的舒沅,眸色平静,毫无意外之色。

    福顺提早就生火烧水,舒沅一坐下就有热气腾腾的杯盏递来。

    舒沅接过暖手,看到正往外冒着白雾的茶壶,不禁笑了笑。

    裴见瑾捋袖等着顾大夫施针,余光瞥见她的笑,目光顺着探去,所见不过是泥炉陶壶。

    比起他,她好像更能从这简陋小室中获得趣味。

    舒沅只是觉得福顺提前准备过,还特地挑了这里最好的杯盏。裴见瑾分明看到了福顺的一举一动也没拦着,这日应当不会再开口赶人了。

    不过这日没林娘子打岔,顾大夫出门较昨日早了一个多时辰,收针时还很早。

    顾大夫将革带一捋,背着药箱走了,舒沅还赖在椅中,装作不知。

    等顾大夫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舒沅才松了口气,然后煞有介事地端起杯盏小口慢饮,好像这儿的水格外甘甜适口似的。

    裴见瑾抬手,缓慢地握拳,又松开。长睫在他眼下投出淡影,臂膀伤情好转并未在他眸中增添明显的喜色,仍是淡泊如常。

    舒沅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劲,握住杯盏的手指无意识地用力,放缓了语气道:“我回去也是一个人待着。能留在这里,和裴六哥哥说说话么?”

    顾大夫离开后,裴见瑾默默等着她开口。

    没有人会满心诚挚待他好。

    从善待的第一刻起,高高在上的施与者便在暗中拨动算筹,等候着向他索取。

    没成想,入耳的会是这般语调柔软的话语。

    定远侯府权势赫赫,圣眷甚浓。何人值得她这般软声细语地讨好?即便凤子龙孙,也不至如此。

    裴见瑾垂眸,视线低压,不再看她,破天荒地作了应答:“每回过来皆有交谈,你想说些什么?”

    前几次他开口就要赶她走,这也算说话么。

    舒沅脸上不由现出浓浓的委屈。

    不过转眼想到他形单影只地独居于此,平常时候不见得能与旁人闲谈,委屈即刻就转为心疼。

    墙角桌案上的烛台陈旧却不染纤尘,他这屋中阴暗,只有一边窗能透进些许光亮。白日还好,入夜后怎么可能看得清。

    舒沅身体底子差,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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