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朋友!”
第(3/3)节
。”
边辰飞快瞟了一眼易珺的房间,压低声音说:“好,我知道,你们赶快进屋吧,不用送了。”
“要不要跟你易爷爷打个招呼,他早就盼着这天给你戴大红花呢!”
“爷爷,”边辰拉住就要去叫人的边爷爷,急得抓耳挠腮,“我时间来不及了,还有事呢,我先走了,你们赶紧回去,回家休息吧!走了,再见!”
她坐进车里让司机快点走,冲窗外的二老挥了挥手,紧张地握着书包带,随着沿途熟悉的景色一点点远离,她的心跳也慢慢平复下来,脱力地躺在后座上,抹了把头上不存在的汗。
直到接送新兵的列车开动,边辰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天知道即使在站台上她都害怕易珺突然赶到,然后愤怒地直接把她推下去。
即使她早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部队的日子她依旧过了两个月才终于适应训练强度和枯燥的生活。
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她总是累得沾上枕头就能睡着,没有心思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几个月下来虽然晒黑了,但心情反倒是越发轻松了,尤其是看到爸妈抽空来看她时,自己可以穿着军装对两位上级首长标准地敬了个军礼,而他们也欣慰地用军礼回应她,一家人在部队用这种特殊的方式团聚了,也让她第一次体验到了成为一名军人的骄傲感。
紧凑的训练和这份自豪感让她往家里打电话交流部队生活时,完全忽略了家人没有提过易珺,而她也没有主动提,双方居然在此事上保持着某种默契。
等她知道易珺早已撕掉和她同一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转而去到国外读书时,已经是她入伍两年来第一次回家过年的时候。
那年除夕夜,她主动去点燃烟火,抬头看着天空,双手放在口袋里握住又松开,手心始终空空如也。那天晚上她久违地又藏在被窝里哭了,第一次正视自己的不辞而别,第一次后悔,但当她试图去给那个问题一个迟到的答案时,却还是失败了。
几年后,坐在路边的边辰依旧和18岁的自己一样,找不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城市的某栋楼房里,房间里已经一片漆黑,卧室床上有一个隆起的身影,被子把整个人全部盖住,没有一点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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