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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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讲:“从前我们之间有层教养的关系,我虽暗生情愫,但碍于世俗礼法,这才按捺下来。”
越春偏头作娇羞状,道:“如今我有了新的身份,他也答应不日会迎我进门,想来也要不了两个月了。”
越春在这里不会待太久,索性便将她与赵逾和之间的事说得模棱两可。话音刚落,她像是察觉到什么冰冷的视线凝过来,叫她浑身一哆嗦。她转头看了眼,面前分明只有眼泪汪汪的春逃,窗外更是安静非常。
春逃以为所谓的“教养”应当是夫子与学生之流,果然重新开心起来,转而又有些犹豫,道:“那姑娘到时候可别忘了奴婢,奴婢要做陪嫁丫鬟的!”
越春信誓旦旦保证了,春逃这才破涕为笑。
越春再次往窗外看了眼,除了偶尔旋转落下来的树叶,根本没有多余的东西,没有藏任何的人或物。
或许只是自己想多了罢-
定国侯府角落的书房里,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像是书案翻倒,杂物滚落一地。
云摘子步伐顿了顿,还是端着汤药走进去。
身着黑衣的男人仰躺在地上,右手手肘盖住眉眼,左手却张开捂着胸口,气息紊乱非常。
修养再好的医者见到病人如此不自爱,都会有几分不快。但云摘子还是一派云淡风轻:“为何如此动怒?若是还想活着将人娶回来,还是好些将养。”
戚廉隅闻言手指动了动,缓缓撑起自己,端着汤药一饮而尽,任由人给自己把脉。
云摘子在他喉咙右下方的锁骨处轻轻摸了几下,道:“肺腑有淤血,近来不要再用轻功。锁骨这处移位难以根治,轻功最近别再使了,少些剧烈运动或大急大怒。如遇压迫喉管难以呼吸,一定要平心静气,大口呼吸。”
他知道戚廉隅有多疯,根本没人管得住。左右为了心爱的人,他还是会好好配合治疗,随他罢。
见戚廉隅没有开口的意思,最后补充了一句:“晚间我给你换药。”说罢拍了拍他的肩,转身离去。
戚廉隅面无表情瞧着手里的药碗,堆迭的衣袖遮不住,露出一小节小臂,像是有些青紫的痕迹。是那夜锦衣卫为了降住他而留下的。
他又想起下午不管不顾跑去右丞府听到的对话,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
他手一松,瓷碗砸到地上,四分五裂。
真是他的好阿姐。跟他尚还不清不楚的,几次叁番答应了嫁予他,竟还敢对赵逾和贼心不死!
滚落的碎瓷终于没了声音,戚廉隅却狠狠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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