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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薄情 第364节

第(2/3)节
,在最初的时?候,程丹若对政治事务的参与度就很高。

    她并不是靠运气获得了荣誉,而是一?以贯之的坚持。

    ……

    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历史上,泰平二十二年的鼠疫,是第一?次真正使用了“鼠疫”这?个记载。

    在此之前,历史上有数次对鼠疫的记载,但均十分含糊,也难以判别,要靠史料中是否记载淋巴结核的症状甄别。同样是“大头瘟”,有的可?能是鼠疫,有的症状却和鼠疫截然不同,这?对研究工作造成了极大的不便。

    自从?程丹若认为,鼠疫的传播与鼠类有关,并且具有明确特征后,这?种瘟疫就得到了明确定义,为后续的治疗提供莫大的助益。

    山西因其独特的地理位置,曾发现多个鼠疫发源地,数百年间,出现过大大小小多次鼠疫,但始终没有造成大规模伤亡,无疑是一?个奇迹。

    ……

    三年很短,三年也很长。

    程丹若在大同做的事,有的在当时?就有极大的影响力,比如毛衣,有的却并不是一?鸣惊人,而是静水流深,比如对鼠疫的防治。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任何一?个官员能做成其中一?件,就足以被百姓铭记。

    然而,这?并不是程丹若的终点。

    她并未满足于二品诰命的荣誉,从?此享受荣华富贵,而是选择迎接新?的挑战。

    《高中语文》选修七

    第四?单元:近现代散文

    《我的母亲》

    (节选)

    我的母亲是农民的女儿,十五岁之前,她都过着?清晨下?地割草,傍晚生火烧灶的枯燥生活。

    某个夏天,大旱,她的父亲将她嫁到了县城里。她安安静静地收拾好行李,一?床破棉被,一?双草鞋,还有一?本《毛衣图》,就是她全?部的家当。

    我的父亲是个沉默寡言的人,长时?间的艰苦劳作,让他丧失了与家人对话的所有兴趣。他总是靠着?墙角,默不作声地抽旱烟,皱纹像是刀刻的沟壑,永远舒展不开眉头。

    好在我还有母亲。

    每当回想?起童年的日子,我的耳畔就会想?起母亲给我念《毛衣图》的声音,温柔缓慢的语调,一?句句像春天的雨点。

    “草原有羔羊,毛发白又?长,春天剪下?来,冬天做衣裳。”

    母亲抱着?我,就着?昏暗的油灯,教我一?个个认图上的字。她说?,这?首歌是我姥姥教给她的,对照着?歌和图,她就学会了一?百多个字。

    “这?个是芝,灵芝的芝,这?个是花,小花的花。”母亲按图索骥,手指蘸水,写出了自己的名字。

    她叫芝花,是本地常用的名字。同样的还有我姥姥,她叫喜瓶,我姥姥的姥姥叫寿云。

    她们的名字,都能在《毛衣图》里找到。

    ……

    我女儿出生的时?候,母亲已经半瞎。她靠织毛衣养活了我们兄弟三人,等到我们长大,她也耗尽了自己的生命,变得和我父亲一?样沉默。

    妞妞的出生,给母亲带来莫大的安慰。

    我和妻子抱着?孩子去探望她时?,她久违得下?了床,用浓浓的口音问我:“取名没有?”

    我忙回答:“还没有,想?请您取。”

    她脸上泛开笑容,从?炕柜里翻出那本老旧的《毛衣图》。它已经破损不堪,纸页黄脆如秋叶,很多字都模糊不清了。

    但我想?,母亲并不需要看见,每一?个字都已经烙印进她的心底。

    枯瘦的手指一?行行抚摸着?《毛衣图》,仿佛是一?种神秘的祝祷仪式。

    过了很久,母亲说?:“叫海蕊,好不好?”

    我凑近去看,这?一?行只剩下?“石榴”两?个字,但我记得这?一?句。

    “石榴海外来,蕊珠如火开”。

    “好。”我点头,“就叫海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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