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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

第(1/2)节
    回国两周,微信未读新消息二百多条。

    都是从前学校社团里玩得顶好的朋友发出的邀约,总不好再三拒绝。见了面,一群人七嘴八舌也没商量好吃什么,只好说先去喝点。酒过三巡,有位学长起哄:“别光听人家唱啊,以前在学校里我们小仪妹妹不是还组过乐队来着,来一首!”

    “程仪那可是主唱好吧!各种校级大型活动哪儿少得了她呀!”

    眼见推脱不了,程仪只好说:那你们好几位都是广东人,我就唱首粤语歌吧,最近刚学会一首很特别的,名字叫《紫比蓝更冷》。

    昏暗蓝光闪烁,许是歌词写得太缠绵,她在台上唱得十分动情:“爱似纹身的淤血,紫得多心痛。”

    “只等你吻着我面红。”

    一曲唱罢,掌声雷动。

    “哎呀好听,真好听!不过小仪妹妹这是受了外国坏男人的情伤了?唱得这么伤情。”

    她打趣地回:“情伤倒没有,说不好是我给外国坏男人造成情伤呢!”

    “对对对,我们小仪妹妹这小脸儿就不是会被抛弃的模样儿!来来来,喝点儿你陈哥点的这个,这个好喝!”

    她的嗓音清澈如潺潺流水,望淮洲仿佛很受用,他抬手揉揉眉心,连日以来紧绷的神经在此刻终于得到些许安宁。他坐直了身子,挑眼瞧那台上的人。

    确实是好久不见了。

    瘦了点儿,眉眼间比之几年前,多了几分成熟气韵。

    也是,她马上都二十五了。

    十点零五分,差不多散场,他堵在她家电梯门口。

    “程仪。”

    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程仪下意识地“嗯?”了一声,发觉这声音有些熟悉,没有温度,凉飕飕地,她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人的脸。

    ——望淮州。

    只有他会用这种语气叫她。

    “程仪。”

    又一声。

    她也没有喝很多,这几年酒量见长,那点酒,喝不晕她。

    但是此刻她真的疑心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面前的人分明是望淮州,有两个虚影的望淮州。

    这开场扎扎实实的算是久别重逢,但是非常轻佻又伤人地,他说:“操一下十万怎么样?”

    一定是梦,这个虚影把她明码标价:十万一下,十下一百万,五十下五百万,她还真是价值不菲,操着操着,两年的学费就回本了。不止回本,还翻了倍。

    程仪点点头,表示十分认可:“嗯,这条件可太诱人了。”

    “但是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程仪了。”

    她晕得有些掀不开眼皮,用手指戳了戳那个虚影,紫红色的指甲点在他的肩膀上,竟然有了实感。

    他去捉她的手,细细地摩挲,下一秒态度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话密得完全不像他:

    “不如你回来跟我过吧。”

    “程仪,你很清楚,你赢了。”

    “每一次,都是看似我在主导我们的关系,其实是你在一点点蚕食我。”

    “是不是其实每一次你说你爱我,都是在给我制造错觉?”

    “你说了那么多次,没有一句给我的感觉是你真的爱我。这三个字,对你而言,是不是就和你好一样随便?就像你喝多以后,谁亲你你都应一样?”

    可惜他每多说一句,她的眉头就紧皱一分,终于不那么晕,他的话也终于收尾,她迫不及待挑唇讥讽:

    “你这又是在演哪一出?‘戏子而已,一茬接一茬,年轻好看的多得是’,这是你形容程恬的原话”。

    她学他淡漠而轻佻地勾一半唇:“是这意思吗?你真的和贺敬之一模一样,道貌岸然虚伪自私。”

    接着走上前去,像他当初一样,翘两根手指,微微抬高他的下巴,然后用力点在他的右肩,不阴不阳地着指控:“程恬,我姐,够红的女明星了,你背地里管她叫戏子;还有我,贺敬之说我是阴沟里的老鼠;我们学校那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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