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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

第(2/3)节
我了,下次还你。”

    “不是什么重要物件儿,你拿着玩儿吧。”

    易荧荧后来见她戴了一回那镯子,脸上的表情走马灯似的变幻莫测,回去就跟她妈发脾气:“那可是他妈妈的东西,是淮州哥主动给的还是她偷的啊?那丫头谁啊?她配吗她。”

    帝王绿的玻璃种手镯,没有一丝杂质和瑕疵,外形饱满厚实。

    类似的品相,曾经拍出过上亿的价格,市面上基本没有。

    她只在拍卖会上见过。

    他就这么给了程仪。

    转眼又入秋。

    日子过得无波无澜。

    望淮州八月底突然没影,消失了一阵儿。

    再回学校是深秋。

    他站在台上拿着话筒,底下乌泱乌泱全是人。

    一身正装,气质出尘。

    程仪坐在台下,第一次隔这么远看他,她觉得他憔悴了不少,整个人也看起来不大高兴。

    她是不怎么出现在这种场合的——学校好几个学术报告厅,都快四年了,她从来没进去过,她也实在没什么学术热忱和天赋。

    所以每次路过活动宣传牌,上面字体加粗,着重强调这回学校又请了哪些业内大佬,哪个领域里的权威专家,她都没仔细看过,她通通没兴趣。

    但是那天无意中看到望淮州的名字出现在宣传栏的底部,她还以为自己是太累,眼都花了。

    活动结束,她等在学校门口,问他,你还好吗?

    他使劲眯一下眼,仿佛看不清路似的,又睁开,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说没事。

    那天晚上程仪亲他的时候发现他特别心不在焉。

    这几年她长进不少,她很有耐心,非常有技巧地趴在他的腿间慢慢地吮吸,到最后脸都发酸,他才来了点兴致,揪了一团她后脑勺的头发,按着她的头,一直捅到她嗓子眼儿,然后又发狠似地亲她,咬破了她的下唇。

    还一言不发,没有任何前戏地从后面插了进去。

    生涩且干,胀得程仪非常痛。

    她被他压得快要窒息,他低吼着说程仪,说你爱我。

    得到她的肯定回答之后,他近乎失控,仿佛要将她融进骨血似的猛烈地进攻。

    清脆的肉与肉拍打撞击的声音回响在耳畔,他捂着她的嘴巴,不顾一切地抽插。

    这是程仪从来没有见过的他。

    她不知道,从这里开始,他之后的一切反常表现都有迹可循——易荧荧要和他结婚,家里商量着先订婚,他见程仪,都是摘掉了那枚戒指的。

    易荧荧还把程仪和齐斯文在伦敦的那张合影夹在他的文件袋中,里面还有一张a4纸,纸上只有一句话:学长,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

    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查到这些事情的。

    望淮州只当那是简单的故友相见,学长学妹之间互相道声谢,又有什么特别。

    他气就气在她对她去过伦敦的事只字不提。

    一边是易荧荧和外祖父的逼婚,他说他会处理。

    一边是程仪的隐瞒——他以为她对他至少是格外不一样的,完全信任的,现在看起来有点可笑,她所有的话都得打问号。

    所以他失控。

    这失控来源于对未知的恐惧。

    快下雪的时候,他捏捏她红红的鼻尖,问她要不要一起去看看他妈。

    她说好。

    那天天气预报说会下雪,她就带了两把伞。

    天色灰到让人心里发闷,那块墓碑每个字都被涂上了金粉,碑前放着新鲜的花。

    望淮州垂眸,轻轻抚摸她的名字——贺芝。

    忽然鼻尖有冰凉的触感,下雪了。

    他的伸手去接,那片雪花就融在他的掌心,他嘴角扯出一丝难看的笑来,说,妈妈,你看,下雪了,你最爱看雪。但是对不起,十二月没有栀子花。

    程仪蹲下来,凑近了看,那上面写着: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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