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让她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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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表情也露出和薛策同样的惊讶,内心却不由得收紧,她把能想到的原因都想了一遍。想来想去,最大的可能还是自己引起了他的怀疑,他想试探她。
进了禁闭室那个小院儿,又是两人独处,以他的能力想探究一个人很容易。
晏枎虞转念仔细想了想,她既不是别人的卧底,也没有丰任何人的命令,他就算想从她身上找出甚么也找不到,毕竟她的恨只有她知道。
不过进入禁闭室对她来说是个接近他的好机会,纵然有风险但她也要去,这样的机会可不常有。
为了避免她看起来太过情愿,让他多虑,她先是屈身假意拒绝,“世子要带妾去,可妾甚么都不懂,为了世子的身体着想,还是另选其他人较好。”
“我说过的话不想重复第二遍,我也不需要你懂很多,端茶倒水这种小活儿,你总该会。”
“可世子的伤还需要有人照料,妾怕照顾不好,”说着她直接跪下来,右手搭在左手上,双手掌心向下,“还望世子另择他选。”
谢政玄瞧着她战战兢兢的模样,有些意味不明开口:“你不是懂些药理,缚苓散你都听说过,照顾我这样的伤有甚么难。”
“别再让我听见你推辞,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他道。
眼见目的达成,晏枎虞顺水推舟没再拒绝。
她深知,只交出一次投名状还不够,复仇不是一蹴而就,让谢政玄付出真心比杀他都难,这世上唯有爱不能强求,她既要诛人又要诛心,只会更加困难。
就算她只践行后者,难度也不亚于登天。
作为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人,谢政玄武功可以说数一数二,他的师父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剑圣,同时他还是其座下唯一弟子,这个秘密没几个人知道。
虽然他现在当的是文官,武却也是数一数二,只是从边疆回来后,他就很少表露武力,这也让外人摸不清他的实力,可谓难测。
事实上,晏枎虞无论是想诛人也好,诛心也罢,她都必须先接近他,直至他没有防备。
他甚至为她已经策划好了一切,“本世子会让薛策把你的行踪告知你那个朋友,你要是还有甚么需要直接找薛策,抓紧时间。”
晏枎虞:“是,世子殿下。”
约莫一炷香后,彭太医给谢政玄包扎好伤,并嘱托不能见水,天气转热也不要一直盖着被子。
临走前,他还将一些药的用处仔细给晏枎虞讲了一遍,防止她弄错。
准备好一切,晏枎虞带着薛策给她的一些物品以及一个小药箱,跟着范恭那群人去了王府北边角落处的小院儿。
禁闭室就设在里面,院内东西很少,除了两个大水缸外,还有一个落满灰尘的石桌和三个石凳。
谢政玄被范恭的人抬着放到床榻上,相比屋外,室内要干净些,桌椅板凳都有,还有一个木制书架,上面放着许多书籍。
晏枎虞打眼瞅了下,都是她比较有印象的书。像《观空篇》、《太极阴阳说》,《孙子兵法》、《周易》、《礼记》这样的书籍都在列。
前世她在他的书房见过一样的书。
床铺看起来像是才换的,这必然不会是彧王找人搞得,府内只有薛策会这么干。
青花瓷的茶壶里都给泡了新茶,不过时间有点久,茶水没那么热。
范恭自然知道这是谁的杰作,但这些小事儿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虽然他是彧王的人,可他也不想谢政玄恢复不好,到头来太后知道,彧王也是免不了罚的。
身为彧王的跟班,他也算时时刻刻在为彧王打算,非常忠心。
“世子,亲王说要您在这儿好好反省两个月,这个两个月属下会像之前一样安排,三餐有人定时来送,彭太医会每日来给您换药,同时这段时间里除了送餐的、伺候您的,其余人都不能见,若世子有其他需要可让下人找门口的护卫。”
谢政玄对这些已是十分熟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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