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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5)

第(6/8)节
入骨,绝不让他碰你吗?!”

    “弟弟得他……。”

    “借口!”

    小桃竟不顾主仆之分断然打断了她的话,“都是借口!你可是犹豫了?可是想逃避?小姐,你难道忘了自己跟我说的吗?今世良人,莫道盖世无双,也要顶天立地。可这郑鸢,粗劣妄佞,不学无术,过往便罢了,如今有了李公子,你怎能还把自己身子给了他,你该如何跟他交待?你对得起他吗?!”

    “小桃!”

    方绮彤见她口无遮拦,也是恼了,只怕让人听了去,赶紧低声喝道,“休得胡说!莫忘了我已为人妇,当遵妇道,与那李公子也只是君子之交,并无有其他。”

    “小姐!”

    小桃也是急了,不过总算记得压低了音量,“你说这话能骗得了谁?骗我?

    骗李公子?但能骗得了你自己吗?”

    “你休要再胡说!”

    方绮彤喝道,“这话要人听得去,你我还有名节吗?”

    “名节?”

    小桃冷笑一声,“为了所谓名节,却要连自己真爱都不要了吗?”

    “够了!”

    方绮彤打断了她的话,“究竟是你的真爱,还是我的真爱?!”

    方绮彤此话却让小桃闭上了嘴。

    方绮彤深吸了一口气:“我自知李公子明经擢秀,有经世之才,也知你的心意。然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说着说着,方绮彤已是泪两行,一首诗脱口而出:“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却是张籍的《节妇吟》。

    “他究竟做了什么,却一夜间让你如此有天翻地覆的变化。我待看你明日如何去见李公子。”

    说完,小桃愤愤的便离开了,竟未将自家小姐放在了眼里。

    “做了什么?”

    方绮彤喃喃的,也有些迷茫了。

    若说只这一夜温存,就改变了这心性,连她自己也说不过去。

    只如小桃所说,为何顷刻间自己会有这天翻地覆的变化,是这段日子来,郑鸢忽然发生的变化让她心中终有愧疚;或是家中发生这变故,郑鸢突如而至的主心骨让她有了份依靠;又或是方才于床底间郑鸢的那份爱慕、笨拙、无刍,让她莫名的激起了一分母爱;还是无尽的取舍挣扎纠结中,让她终有些倦了。

    她都不知,只是这心境,却真的有了一点点变化,似乎那份纠结,更是甚了。

    【卷外小段:一个丫鬟的野望】小桃是个孤女,自小在方府跟随方家小姐长大,方家小姐比她大上几岁,自小似主仆,亦似姐妹。

    身为书香门第的闺女,小姐的容貌才情她是知道的,自从小姐十五岁第一次跨出闺门之时,苏州城里便传出了文无第一,容无第二的说法,她的容貌和才学之影响,甚至到了万人仰慕,却倶自惭形秽,无人敢问的地步,虽有几分夸张,却不远矣。

    世人皆言:哪个少女不怀春。

    跟所有花样年华的少女一样,十八年华的她,也满怀着对未来的憧憬,身为小姐的贴身丫鬟,将来定是要随嫁姑爷带暖床的,她暗叨着小姐如此才情,嫁个状元郎都算下嫁,估摸着小姐少不得也要得个诰命,而自己,至少也是水涨船高的成为姨奶奶,凭着她的聪明,说不得也能得个诰命,那才算是人生美满。

    谁知天不如人愿,谁也不曾想到老爷竟会出了事,天姿国色的小姐竟被个粗劣无比的莽撞汉子乘虚而入,半抢半买了去。

    她永远记得,那一天虽是艳阳高照,在她眼中,却整个都是灰暗色的,那个本该幸福温暖的晚上,她躲在院子里,整整哭了一夜,甚至,她觉得自己的伤心,比小姐要更甚。

    看得出,小姐也是万念俱灰,一度心如止水,欲平澹了此一生,她也只觉自此失去了人生的希望,那段日子,她才真正体会到哀莫大于心死,悲莫过于无声的滋味。

    每逢汉子酒后需要时,她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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