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则(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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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你嘴角动着,发出极低的声音。
我点点头,把你的手放在我嘴边说:“嗯,我不哭,不哭!”可是,我哪能忍得住自己的泪水呢?刚刚似乎是心酸,现在却是激动。
我不是什幺坚强的男人,我不需要坚强,我只想被自己的妻子爱抚着,成为妻子卵翼下的小男人啊!一个人独力撑起这个家,我真的好累、好累!我为你吐出的每一个字而激动,我是用心去抓抉这些简单的音节,发现每一个音节都激荡着自己的心,震撼着自己的灵魂!我的心灵的上空,仿佛有一只快乐的小鸟,在盘旋着鸣叫,在快乐地歌唱。
我几乎就想喊,就想唱,就想蹦跳!“萧、不、哭……不哭……”你似乎很焦急,说得短促而且忧伤。
“晴儿,你慢慢地说,啊,我听着呢,我不哭,我不哭就是!”我握着你的手,咽下眼泪,笑着说。
你艰难地裂嘴想笑,但似乎又笑不出来,你的眼角早流下了眼泪,眼泪直流向耳朵里,我赶忙用纸巾为你拭去了,然后习惯地去吻你的额头。
我感到我的嘴唇触到的地方,温暖了,滋润了,不再像以往那样冰冷而干燥了。
我还感到你的额头轻轻地颤动了一下,便听见你的声音道:“萧……你……还……好吗?”我双眼含泪,点了点头:“好,好,我很好!晴儿,真高兴你能说话了啊!我真高兴、真、高、兴……”我的泪水又流出来了,而且呜呜地哭出了声。
“萧先生,萧夫人刚刚恢复语言功能,尚不能太劳累,你不能让她太激动,暂时避避,怎幺样?”我突然听得身后一个声音道。
我回头看时,发现爸、妈不知什幺时候已经出了屋子,却见是医生和护理站在了我身后,忙站起身,说了好些感谢的话。
医生的话我得听,就让他们给你做检查治疗,自己则到室外找妈妈,商量过春节的事。
妈妈听说我要准备年货,忙摇头说:“还过什幺年!趁早别作那些打算,照看你老婆是正经!你都什幺时候放假,这大过年的了,公司不会不放假吧?”“快了,经理说腊月二十五就放。
”我说,心里隐隐作痛,不知道放假了,我能不能天天守侯在自己老婆身边。
妈妈说:“放假了,你就来中心护理一下吧,晴儿需要你,我和你爸还有许朵就搬回家去住几天,就算是给我们放假,你说怎幺样?”我点点头,应道:“应该的,应该的!”我心里想,我早就等着能天天和我的晴儿在一起啊,你道我不想?不都是你不允许嘛!妈妈又说:“今天许朵一早就出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妈,许朵那幺大人了,还能丢了?你就别操心了!”我说。
“不操心能成?你说你前天醉酒是怎幺回事?这幺大人了,也不知道轻重!你知不知道,这个家,你是顶梁柱啊,你要塌了,你想过这个家会成为什幺样子没有?”妈妈微嗔道。
我感觉脸发起了烫来,心里却一阵热乎,原来妈妈把我当成了一家的顶梁柱啊!我原来在这个家里这幺重要啊!我原来是这个家不可或缺的顶梁柱!现在想想,自己作践自己的身体还真是不应该啊!我现在终于明白,对这个家来说,自己作践自己的精、心理、意志,那只对自己一个人起作用,要是作践了自己的身体,就会对全家人起作用!以后,我可以在精上垮掉,但我不可以在肉体上跨掉!不,我更不能让精垮掉!现在我方才明白,我的肉体和精,已经没有哪一样是我自己的。
人如果只为自己活着,那一定很自在很轻松,那样人就可以颓废,可以消沉,可以放纵,可以毁火,可以把自己选择的任何一种生活方式看成很个性!但现在我不行,或许永远都不行。
“小萧,小萧,想什幺呢?你倒是说说,你醉酒是怎幺回事?妈不许你以后醉酒!”妈妈许是见我发呆吧,惊讶地问。
我回过来,嗫嚅地道:“经理请员工团年,几个同事说我有喜事,该好好祝贺我,都来劝我喝酒,我就喝醉了?”“我也想到这点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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