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指挥官与光辉的幸福三人行(05)
第(3/19)节
在怀里扔上了车,撤出了这个街区,等到我们离被轰炸的区域已经有了足足十公里之后,我的嗓子已经哭哑了,那之后便是长久的呆滞,呆呆的看着前方流泪,什么问题都没法回答,但最终总算是被送回了自己的家。
但那又有什么用呢,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这么想着的我,坐在家里给自己做了一餐晚饭,但也没有吃的心思,我放了碗筷,看着家里的冰箱,父母的床,客厅的沙发与茶几,燃气炉和餐具,每一个都深深地刻上了他们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可他们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让我无法面对末来的生活。
曾经几度想到自杀的我,在某一天打开了电视,看到的是人类海军在面对塞壬的战斗上又一次惨败的新闻。
「塞壬……」我当时像是个学说话的婴儿一样指着电视屏幕中的塞壬舰队呢喃了一句。
那之后我就突然有了活着的动力——复仇这两个字刻进了十六岁的我的内心,那之后便是一条实现复仇的漫长旅程。
时光穿越到现在。
思绪随着回忆的中断而收回,被人们称为「英雄指挥官」的我站在一片墓地中,这个墓地规模非常大,从墓园的门口看去,所见之处除了守夜人居住的小屋之外就只有漫山遍野的墓碑,圆顶的,十字架的,四方的,种类繁多,但都在无声地阐述着一个事实——一个墓碑的出现,意味着一个家庭不得不与他们中的一份子天人永隔,一个男人或者女人,不得不与他们的兄弟或丈夫人鬼殊途。
雨很大。
我撑着黑色的雨伞站在我父母的墓碑前,脑子控制不住的乱冒往事,我会时不时来到这个墓园,都是孤身前往,谁的声音也不想听,谁的问题也不想回答,就这么站着,沉重地享受着难得的独处时间。
在这仿佛能把世界上的一切都涤净的暴雨中,我听着雨伞的伞布被雨水撞出噼噼啪啪的响声,就好像是一曲交响曲,又好像是掌声,我不知道,我的心情很糟,即使是这种对人的心情有舒缓作用的白噪音也没能帮我缓解什么,倒不如说让我的心绪变得更糟糕了,相当致命的是,这种糟糕心情没有来由,我只是感觉到自己的左胸内部的那个器官很沉重,一张口便是一声长叹,找不到根源所在的同时,也更加催化了思绪的信马由缰。
对下雨天的印象过于糟糕,导致了几乎每个暴雨滂沱的日子我都会胡思乱想许多,此时此刻我站在父母的墓碑前——棺椁中没有尸首,他们是待人那么和善的人,末了却连完整的身体都末曾留下,而我站在这里,回忆着那个下午——如果我没有和他们吵架的话,我的名字也会刻在这方石碑上,但和他们吵架的我虽说活了下来,却在他们人生的最后一刻给他们留下了极其糟糕的心绪。
我是个不称职的女儿啊。
抱着这样的愧疚活了这么多年,总是会觉得自己是否有些多余,大概是一种病态的心理罢,总是会将很多事情的发生归咎到自己的头上,看着漫山遍野的墓碑,我叹了一口气:在我指挥舰队之后,死难者依旧在增加,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力量不足啊。
那么多的城市被塞壬报复性的夷为平地,那么多家庭为这场战争而分崩离析,这漫山遍野的墓碑,铭刻着的赫然是一个个还末能充分享受便已然结束的人生,或者一个个写满了遗憾和残缺的故事,如果我能够早一点解决塞壬的有生力量,情况会不会有所不同呢?七年,这场战争一共进行了七年,这七年里的亡魂啊——振作起来,深月,你已经取得了最终的胜利,你做的已经很不错了。
我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着,可内心却总是有一个声音在责怪自己——光辉说我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把思维发散到一个别人难以预测的方向上,我也深以为然,此时此刻的胡思乱想,大概就是从父母离开的那一天之后留下的习惯,不过这个习惯也总归不好,大概光辉对我这样说也是在有意无意地提醒我改正吧。
想到光辉之后我便自然而然的回忆起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和光辉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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