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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印传奇纯爱版(18)

第(3/10)节


    这古怪的一切我实在消受不起。

    而操场上依旧人潮汹涌,伴着越发圆滑而油腻的呐喊声,黏糊糊的,融化了一般。

    ********************阳光很亮,哪怕是照在华联五楼的卫生间门口。

    牛顿说光是粒子,惠更斯说光是波,但无论如何它打在人脸上时宛若一层迅速冻结的冰。

    没准真的是冰,人们沐浴着鲜活和喧嚣,却似乎又一动不动。

    整个春光都被冻住了——还有刘若英或许巍的歌声,蒸腾的水汽和肆无忌惮的孜然味儿。

    我顺着过道溜达了一个来回,尽情地欣赏那些琳琅满目而又洋相百出的消费者。

    生活席卷而来,扑在身上,绵软而粘稠。

    然后就有了声音。

    沉闷的肉体撞击声,在喉头一番滚爬又悄然滑落的呻吟声,粗重的喘息声。

    算不上突然,却足以让人猝不及防。

    我不由一个哆嗦,乃至连脑袋都晃了晃。

    于是一对男女便出现在视野中,就在斜对过的电梯间,离我大概八九米远。

    女人一身浅黄色短裙,俯身攀住电梯门,母狗一样撅着屁股。

    男人腿很长,说不好为什么,当他捧住颤抖的肥臀挺动时,就像卡住了篮球。

    这场景我再熟悉不过,于是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或者说,我并没有动,他们却离我越来越近。

    起先雪白的胸脯合着披肩的短穗在领口里疯狂地荡漾,后来小巧的鼻尖沁出点点香汗,精致的指甲因用力而渐渐泛白,再后来我在女人的墨镜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紫色的湖人队服,大汗淋漓,以及无边的翠绿原野。

    这令我大吃一惊,险些坐到地上。

    女人却叫得越发放浪,发髻翻飞,血盆大口再也合不上。

    就在我颤抖着手去摘那个墨镜时,电梯门却关上了。

    没有声音,也没有过程。

    我一面提醒自己冷静,一面去捶打金属门。

    回答我的是单调乏味的咚咚声和丰富绚烂的「咕叽咕叽」。

    我甚至能听到水滴的回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终于开了,陆永平走了出来。

    是的,陆永平走了出来,着一身中国石化工作服,大肚子油光滑腻。

    他端着黑铁般的笑,从我体内穿梭而过——根本没容我作出任何反应。

    女人背靠轿厢坐在地上,长发缠绕,水光潋滟,蜷缩着的大腿白得近乎透明。

    楞了好半晌,我才一阵惊慌失措。

    而就这一瞬间,一切消失得无影无踪,除了金属地面的那滩水渍。

    我吸了吸鼻子,一股浓郁的油呛味扑将而来,令人几欲作呕。

    挣扎着转过身时,陈瑶刚好如厕归来。

    一片朦胧中,她说:「咋了你,睡个觉满头汗,论文还写不写了?」当然要写,校运会一搞完,下周四就得会老贺。

    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和陈瑶正在阶教二上自习。

    为此我专门从图书馆借来了萨维尼和拉瓦茨的大部头,从小商店买来了印着西北大学的厚稿纸。

    没其他意思,我只是觉得这样能更专注点,而不止是异想天开地奢望通过纯手工打动铁石心肠的老贺。

    这当然是陈瑶的主意。

    此刻她戴着耳机摇头晃脑地捧着一本金田一耕助,不时冲我皱皱眉,一脸嫌恶。

    推理小说还有这种读法?也只能惊为天人了。

    教室里没多少人,除了偷偷摸摸搞点情调的小男女,就是些考研积极分子。

    恕我直言,后者的目标历来是早准备早放弃,「陪考爱好者」已是对他们最大的赞美。

    自然,这一切都无关紧要,除了洗洗脸,首当其冲我需要抽支烟。

    类似的梦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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