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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印传奇纯爱版(9)

第(4/12)节
了莫名的伤感和惆怅。

    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摸了摸我累累伤痕的脑袋。

    好一阵,当我抬起头,以为她能和我说点什么时,恍惚看到的只是女人炫目的背影。

    我已不知天南地北,身体被股张力猛然往下直扯。

    也不知过了多久,头晕脑涨中不知身在何处。

    昏昏噩噩间,我总觉着鼻尖上压着那个白花花的屁股,周遭也白生生地,白的耀眼。

    我想我是不是睡过头,有点儿缺氧。

    管他呢,话说我太久没睡个好觉了。

    十月几近过半,我才随爷爷奶奶回乡。

    记得在医院躺了3天,虽然旧痕末愈又添新疤,也都不外乎脑外伤。

    奶奶帮我请了病假,其间牛秀琴往家打过两次电话,也或许三次,都没人接。

    出院后,应付奶奶我自然轻车熟路,从没出过差池。

    幼年和呆逼们打架,父母训狠了,我闹别扭赌气十来天不说话可谓常态。

    「随你妈样儿,倔起来没完」奶奶唉声叹气。

    然而,在老姨家老呆着也不是个事儿,我总觉得她们能给我问出点啥来。

    于是经常趁没人注意,见天就悄溜出门,绷着个纱布在街上我一晃就大半天。

    甚至那天使鬼差地,我跑到了平海市政府门口,望着那栋倒扣的尖顶马桶——哥特式建筑,左看右看,总觉得不伦不类,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政府大院门岗森严,一些上访者在门口徘徊。

    见我望着门洞楞,上来一位披着羊皮袄的老大爷:「有冤屈?」我瞥眼体态龙钟的老者,没搭腔。

    老大爷脸上满是皱纹,却遮不住那股书卷气。

    他轻叹一口气,仿佛吐出了百年的沧桑。

    不经意地,连我都被感染,眉间就染了些许老者的哀愁。

    好在牛秀琴忒忙,奶奶也就一直催我回学校,「把落下的课赶紧儿补回来」。

    我自然是屁颠屁颠的点头如小鸡啄米,理所当然地,扯着扯着话题就无可避免扯到了母亲。

    爷爷咕哝着什么,我一句也没听懂。

    奶奶说「也不知你妈咋回事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后娘生的」、「你妈啥也不管,奶奶可不能」。

    我能说什么呢,我无话可说。

    回家那天,牛秀琴开车直接把我放在了二中门口。

    记得当时我想,如果母亲也来食堂打饭,我只需轻轻低下头,任她再眼尖也不可能把我揪出来。

    当然,这是痴人说梦。

    那一整天,我也没见到母亲。

    后来忘了是哪节课,一到教室,尽管我已经尽最大努力去集中精力,但仍然还是出现了问题。

    我坐不到10分钟时就感到头晕,就想躺下睡觉。

    渐渐地,唆唆的讲课声、呆逼们的念书声都成了一锅稀粥。

    那个班主任赵老师刚开始还想修理我——她是个女的,圆圆脸,鸡窝头,脖子很短,屁股很大,走起道来摇摇摆摆,像河里的鸭子——但很快她就不再搭理我。

    赵老师是教数学的,在她的课堂上,我不仅睡着了,更严重的是居然鼾声如雷。

    最后她实在忍无可忍,揪着我的耳朵把我拎起来,大声在我耳边喊:「严林!」结果当然是我站起来,背靠后黑板罚站了一下午。

    晚自习放学我故意落在后面,没能看到母亲。

    事实上她来没来学校我都不知道。

    凛冽的空气中,连呆逼们的嬉戏声都清新了些许。

    我从旁边急驰而过,惹得他们哇哇大叫着尾随而来。

    那些粗鲁而幼稚的公鸭嗓至今犹在耳畔,像浅洼中飞溅起的水渍,模煳却又真切。

    到家时,父母卧室亮着灯。

    我满头大汗地扎好车,院子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直到回家后第二天上午我才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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