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纯爱版(3)
第(2/10)节
始哭,嘴里呜呜啦啦个不停。
有些口齿不清,但大概意思无非是后悔将女儿推进了这个火坑里。
姥爷一面骂她,一面也撇过脸,抹起了泪。
领着俩老人在庙会转了一圈,就回了家。
此时正直高考冲刺阶段,母亲忙得焦头烂额,自然没空。
中午就由奶奶主厨,我搭手,炒了两个菜,闷了锅卤面。
几个人坐一块,话题除了麦收,就是父亲。
爷爷说:「放心吧,没事儿啦,集资款还上,人家凭什么还难为你啊。
过两天审完了,人就放出来了」连我都知道爷爷的话只能听一半,这都六月中旬了,法院传票也没下来。
「这都吃上了,我没来晚吧?」伴着高亮的女声,进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高挑苗条,花枝招展。
这样的女人出现在农村庙会末免太过显眼。
来人正是我大姨——陆永平的老婆。
记得那天她穿了个v领短袖,下身似乎是个短裙,没穿丝袜,脚蹬一双松糕凉鞋。
那年头正流行松糕鞋,但都是年轻女孩在穿,陡然见一个奔四的婆娘如此打扮,我还真是吃了一惊。
一同来的还有我的小表弟,矮胖矮胖,三角眼,厚嘴唇,跟陆永平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叫了声爸妈叔婶,她就夹着腿直奔厕所,很快里面传出了嗤嗤的水声。
爷爷尴尬地笑了笑,奶奶用胳膊肘捣了他一下,就起身招呼小表弟洗手吃饭。
姥爷假装什么也没看见,姥姥夹着面条慢吞吞地往嘴里送,她是真的什么也没看见。
我大姨边洗手边说戏班子唱的怎么怎么烂,姥姥姥爷要是出场肯定能把他们吓死。
在凉亭里坐下,她才问我:「你妈呢?」不等我回答,她又说:「哦,忙学生的吧,快高考了」奶奶问:「凤棠怎么有闲来逛农村庙会,宾馆不用管啊」她说:「嘿,雇人家看呗,老在那儿杵着还不把人憋疯?」张凤棠长我母亲两岁,嫁給陆永平以后就在羊毛衫厂上班,后来在商业街开了家小宾馆。
表弟一声不响已经吃上了。
张凤棠端起碗,说:「饭够不够,不够我出去吃」奶奶没吭声,爷爷忙说:「够够够,做的就是六七个人的饭」张凤棠的到来让饭局变得沉默下来,尽管她一张嘴说个不停。
东家事西家事,又是宾馆里见到什么怪的人,又是陆永平怎么怎么被人诬陷,一会儿又恭喜我运动会得了冠军,说这下肯定要保送平海一中了吧。
张凤棠长相倒也端庄,长脸大眼高鼻薄唇,一头酒红色卷发披肩,可惜右嘴角坐着颗嗜吃痣,没由来给人一种刻薄的印象。
她身上有股浓烈的香水味,让人难以忍受。
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后,我放下碗筷,说出去溜一圈。
关于张凤棠,我也说不上好恶,只是单纯地喜欢不来。
直到上了大学,在平海纪委实习期间遇到了一位诗人,我才明白,当初这种感觉究竟意预什么。
这位当时名声显赫的诗人,是我认识的第一位名人。
他的随性、和经质的风度,使我经常坐车加步行两个多小时,到城市的另一端,为了只是和他交谈几分钟。
运气好的话,我可以和他谈上1小时。
尽管我去了3次后,他仍然没有记住我的名字,可他那亲切的态度,和对公职人员尖刻的嘲弄,让我并不因此感到难受。
他在高谈阔论的同时,也可以凝细听我冗长的发言,而且不时在他认为是错误的地方,加以纠正。
在这位年届30的单身诗人那里,我经常会遇上一些态各异的女人,体现了这位诗人「趣味」的广阔。
随着我们之间交往的深入,有一次我小心翼翼地提醒他「是不是该结婚了」。
我对他隐私的侵犯,并没让他恼怒,他只是随便地说:「干吗要结婚?」「你得悠着点,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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