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心易变 第7节
第(2/3)节
么回事,前两日城中的客商全一窝蜂的跑了,东西都变得贵的不得了。”
伙计噗嗤一笑,“嫌贵的您慢走不送。卖完这三石米,我们吴记米铺也关门了。以后别说六十文一斗,哼,您就是六百文也别想买到米!”
一个年轻的娘子最先上前,她抱着孩子,将钱袋小心翼翼的递给伙计,“我买米,六十文。麻烦您给我一斗。”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人们面色愁苦的上前,一个接着一个从伙计手里接过这高价买来的米。
南乐将十一枚铜板在手中数了又数,咬了咬牙,上前全给了伙计。
这般才换来一点宝贝米,她珍惜的全抱进怀中。
天色已经不早,寒风呜呜的吹起地上的枯黄落叶,远远近近,像是号哭。
这路越走越暗,南乐身上的麻衣太薄,早已经冻透了,她吸着鼻子,步伐越发艰难,只紧紧攥着手心的米袋。
忽然前方的黑暗里传来一阵哭喊。
南乐听着这声音有些熟悉,她瞪大眼睛往前看去。
可街道的深处太昏暗,实在看不清,只窥见几道模糊的长影。
阿豚上前一步攥住了她的衣角。
身后传来脚步声,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
南乐的喉咙发紧,冷汗从颈后冒了出来,“阿豚,我数一二三。数完咱们一起跑。”
“一,二,三。”
话音未落,南乐已看见了一双双幽绿的眼睛,极冷极沉,像是饿极了野兽,凶狠的瞪着她,简直不像是人眼。
她拼了命的跑,却发现身后也没有去路。
一条长街的两头都是人,这一次南乐总算看清了。
苍白的脸,高高的鼻,瘦瘦高高的一道道人影,赤黄的发在肩头打着卷,一应皆是年轻人。
她们已成了瓮中的鳖,案上的肉。
南乐不知道哪里来的蛮力,一头冲着前撞去。堵在路口的男人大抵是没有想过她有这样的胆量,被她撞倒,同时又抱住她,两个在地上打着滚厮打,白花花的米撒了一地。
一片混乱的黑暗里,阿豚闷头往前跑,不敢回头。
南乐又一次被击中腹部,她吃痛被男人甩下,在地上翻滚着一头撞上沿街的树,惊的树上的鸟雀一哄而起,簌簌乱飞。
阴森尖利的鸟鸣久久回荡在头顶。
阿豚跑到巷口,忍不住回头,看见南乐被人揪着头发拽进了昏暗的长街尽头。
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脚下发软,一气没了命的跑,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他得救南乐。
他得去找南乐的丈夫。
那个顶顶聪明的读书人。
读书人总是聪明的,总是会有办法的。
傍晚,刘府灯火通明。
刘老爷今日设宴款待一位贵客,府中四位少爷一起做陪。
席上香酥鸡,焖羊肉,过油肉,糖醋鱼,小酥肉,炒羊排,什锦丸子,烧豆腐,一应皆是好菜。
贵客端坐上首,面对这一桌的好菜好酒却是兴味寥寥,一共也没有动几筷子。
年纪最小的四少爷刘旺忍不住问道:“可是我们府上准备的饭菜不合大人口味?”
刘老爷拭了拭额上的汗水,瞪了一眼平日最为宝贝的小儿子,向贵客举杯道:“小儿无状,姚大人莫怪。”
姚睢倒是多看了几眼面前眼神灵动的小少年,“令郎灵慧,可曾读书?”
刘老爷听到这话,不禁挺了挺胸口,“大人别看我这四郎年幼,但他已读了不少的书。”
刘老爷祖上世代耕农,到他这里靠着私盐起了家,却也是大字不识一个。
到先头两个大儿子生下来的时候,他还一穷二白,自然也顾不上什么读书。第三个儿子生下来,他虽薄有家财,但又整日东躲西藏,也顾不上让儿子坐下来好好读书。
直到小儿子这里,才顾得上请上一个先生好好教一教。
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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