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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

第(2/3)节
脸,肿胀发紫,血迹斑斑。

    第二天贝安昊的父母来学校闹,要个说法,被很快压下来,贝安昊休学了。

    这件事过去不久,钱妙丽介绍他们认识,礼貌地问好,她却好像不认识他们,也不认识打过照面的江嘉禾。

    彼此班级离得不远,同一层楼。程弋课间走动,上学放学都会看到她。

    长廊第三个窗户可以恰巧看到她的座位,零食藏在书后面,最常见是白色。午间休息总是踏着铃声回来,风风火火掠过他们班,脚步声很清晰。至于放学,走得最快,有一两次她被值班老师抓住,又溜走了。

    很少在球场见过她,偶尔几次见她只在远处观望,并不靠近。

    距离的原因,她在他的眼球里,好小一只。

    如果一开始的留意起源于好奇,那么现在这份观察早该画上一个句号。可他没有,潜意识里,他不认为自己会因此对她投资感情,他确信。

    他只是不甘心,对,在钱妙丽面前她才会露出更生动的表情,说很多话。在他面前一滩死水,疏离再隐蔽,他也感觉到了,更何况她也没怎么掩饰,恰如其分的礼貌和佯装看不见的无视令他恼火。

    梦里开始出现她的身影。

    最初,只是一些日常碎片,吃饭,发呆,趴在桌子上睡觉,和别人聊天。梦里的钟屿诗和现实中的她一样,从不和他主动搭话,疏远,无视他的存在。他想去找她,但莫名的只是观望,化身成无数眼睛,观察她。

    像个变态。

    他惊醒,头痛欲裂。

    接到她的帮忙,准确来说是间接委托,他发挥优势,认真修改审稿。

    去教室帮江嘉禾拿饭卡,其实,钱算在他的卡上就好,卡也可以随便哪个时间拿回去。却还是回了教学楼。

    他在旁边站立好一会,动作轻,没被发现。

    梦里和现实总是远远的身影,如今真切地坐在眼前。非虚非实,他忍不住打断她的投入,那一眼瞥过来,熟悉又陌生,原来不是梦。

    她坦然嘲弄不满,声音迭起,那一刻心脏剧烈跳动。橘子香飘来,是洗发水还是洗衣液?然后注意到拉远的距离,瞬间清醒。

    他恰当离开,在这场暗流涌动的交锋中退场,他已沉没许多,然而她还未意识到自己身份的变化。

    也不必知道。

    没说“再见”,但是有“谢谢”。

    那天晚上,梦境的内容出现了变化。

    她向他靠近,什么也不说,擦肩而过的瞬间他有过迷茫,却下意识跟在后面。

    熟悉的体育馆后身,熟悉的夕阳。

    是那一天。

    转眼间他重重倒在地上,两眼发懵。

    膝盖骨作痛,钟屿诗踢了他一脚。

    四周无人,学校视野盲区,自然界的混响质量极佳,树枝丛林都是好乐师。他们弄出的声响隐没其中,并不明显。

    怎么回事?

    他坐起来,本来想质问,却被她一巴掌拍在胸腔又躺了下去。

    他无奈,声音沉沉发紧,问她想干嘛。

    不说话,下一刻翻身坐在他身上,她穿着黑色长裙,神态冷淡,一颗水珠从她眼角滑落,美目盈盈,却死气沉沉的直视他。

    泪珠拍打他的手背,烙得他浑身僵硬,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任由摆弄。

    平时她总是一副寡淡模样,如今落泪,虽无娇弱,却也让程弋心脏狠狠一抽,无尽怜惜扑面而来,手臂抬起想去安慰她,一时忽略了女上男下的暧昧姿势。

    他的手还没碰到她,就被狠狠打了一下。不给他反应的机会,钟屿诗指尖冰凉,自衣服下摆探入,腹部本就滚烫,他的身体忍不住缩了一下。

    裤子里钻进游蛇,掠过丛林,冰凉的手指精准的握住他肿胀的欲望,衣服大开,随时恭候她的摆弄。

    他微小的挣扎,被钟屿诗波澜不惊的神色瓦解。她黑发黑裙,肌肤赛雪,是殿堂里的阴暗修女,是丈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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